道:“平安这究竟是怎么了,心跳正常,可为何始终没有呼吸?而且毫无知觉。银针扎在手上也不动,瞳孔灯下也无反应。”
萧平安心里一阵发慌,我真的没有呼吸了?师傅拿针刺我指尖了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没有?灯光下眼都不动,那我不是真死了么?
洛思琴道:“平安不会有事的,你听,他心跳多有力啊。”
萧登楼应了一声,显是不想说什么让师娘再添愁绪。屋内不闻声响,师傅师娘都睡不着,他们一定是为我担心。
这屋内好安静,外面的风呼呼的刮。我这究竟是怎么了,与先前被哥舒天的真气阻塞经络也是截然不同。除了能听,我什么感觉也没有,莫非我已经死了,眼下只剩个魂魄?可是鬼也能看啊,为什么我看也看不见?
又有人来了?那多嘴的小二挨了一耳光,又是一记,什么人这么嚣张。柯先生?柯云麓?他怎会在此,说话这人声音也有些耳熟。大师?是少林寺的僧人么?不是,哦,我想起来了,是剑大师封万里。这两人怎地走到了一起?这客栈太小,还是那吃了亏的小二有意寻麻烦,居然安排两人就住到隔壁。
两人结伴而来,进了门却就开始吵嘴。柯云麓道:“大师做事真是出于意表,既然你有意抓那小子,何必还惺惺作态。”
封万里也不客气,道:“我自有计谋,全是你坏我好事。”
两人声音不大,但萧平安却是听的清清楚楚。这屋子想是简陋,隔音也是极差,师傅师娘呼吸忽轻,应该也是听见。
柯云麓冷笑一声道:“你若不是总想假装好人,怎会上那小子的当,与我打的不可开交,却叫煮熟的鸭子飞了。”
封万里道:“什么叫我上当!我出手便对你使眼色,要你败给我,那小子说出书的所在,人自然让你拿去。”
柯云麓道:“这就怪了,我为什么要败给你。我眼见就要擒下这小子,谁叫你出来节外生枝。”
封万里道:“是么,我怎么瞧的是你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柯云麓道:“笑话,他那两下意剑根本奈何不得我,我不过想再看看他剑法,猫戏老鼠而已。”
萧平安吃了一惊,先前还有怀疑,听“意剑”两字已是笃定无疑。这两人说的正是义弟沈放。只是他好端端的跟燕大侠在一起,又怎会被这两人追杀。
封万里道:“不是吧,你空手对他长剑,又是只用一只手,根本就拿不下那小子。那小子又使了什么诡计,叫你只用一只手?”
柯云麓道:“这就不劳大师操心了。”
封万里道:“我猜也猜得出,你定是觊觎他意剑的功夫,不但想要他的命,还想要他的武功。”
柯云麓道:“你不还是一样,辛辛苦苦装了这么久好人,还不是看中了那本《器经》。”
封万里道:“我本堂堂正正,岂与你一般。”
柯云麓道:“废话不多说,这小子奸猾的很,你我打定主意,莫要再被他骗。”
封万里道:“你自己站稳立场才是。若不是这小子听说衡山派那萧平安出事,着急下山追寻。有燕长安跟着,咱俩日后怕再无机会。”
柯云麓道:“他的剑法露了底,只要不给他使剑的机会,此人不足道也,我自有钳制的手段。”
封万里道:“他那点功夫自然不足为虑,我只要那本书,也劝劝你,他师傅跟燕长安可都不好对付。”
柯云麓冷冷道:“燕长安又如何,这小子必须死!”
萧平安又是自责又是难过,自己一时冲动,不单害了自己,竟还害了兄弟。柯云麓跟封万里都不是易与之辈,怕就是师傅和师娘遇到,也难有胜算,只希望兄弟能化险为夷。
听封万里又道:“衡山派也是古怪,陈观泰那老怪物明明对那小子青睐有加,怎会又忽然翻脸。据说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