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停步,到了次日午间,一气跑出三百余里,已经离亳州不远。
萧平安大伤初愈,终现疲态。哥舒天这才满意,讥讽道:“才跑了三百余里你就撑不住了,当真是个废物。”寻了个林子,坐倒歇息。
萧平安跟着坐倒。此间乃是路边一片野松林,松针犹有绿意,顶压白雪,虽不惊艳,却也如诗如画。两人久习内功,自然不怕这雪地寒冷,也不倒卧,背靠松树,闭目养神。
过了片刻哥舒天道:“眼下跟我说说,陈观泰那老鬼发什么疯,为甚要取你性命。”
萧平安闭紧嘴唇,似是怕一不留神秘密就会跑出来。他一路思索,早已知道关键所在,陈观泰是不愿此事揭露,毁了衡山派根基。他不恨师公,却恨掌门师伯江忘亭。
哥舒天知他不肯说,也不追问,只哼了一声,道:“臭小子。”
过了三四个时辰,哥舒天忽地睁开眼来,眼光一扫,萧平安已在盘膝练气,心道这小子倒是勤勉,开口道:“有人来了。”
萧平安道:“五六个人,功夫都是不弱。”
哥舒天道:“臭小子,眼力倒是不差。”
两人并非深入,透过几排松树,便在远方道上,六人前后而来,脚下也是飞快。
片刻已在数十步之内,萧平安认得前面一人,乃是八卦门门主易心丞,此人曾与沈放辩论易卦,样子也是好认。看身后几人,都是杏黄道袍,两个老者,三个中年汉子。
哥舒天嘿嘿笑道:“来的正好,你去问问他们有吃的没有。”
萧平安也未多想,腹中也着实饥饿,走出林子,挡在路上。
易心丞等人见林中忽然转出一人,又都认得是衡山派的萧平安,都是吃了一惊,急急止步。易心丞心道,这不是衡山派那小子么,听说他反出衡山派,不是已经被打死了么。又朝林中望了一眼,哥舒天靠着棵树,却是瞧不真切面目,不敢大意,道:“你要做甚?”
萧平安道:“你们有吃的没有,给我们一点。”
哥舒天在林中气的破口大骂,道:“臭小子,我叫你打劫,你要什么饭!”
易心丞和身后五人,都是大吃一惊,齐齐后退,易心丞道:“哥舒……教主?”
一白发胖老者立刻解下身上一个包裹,道:“还有一些干粮肉干,两位莫要嫌弃。”
哥舒天更怒,道:“混账东西,真当我们是要饭的么。身上的东西都给我掏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易心丞道:“先生也未免欺人太甚。”
哥舒天根本不与他废话,道:“给我抢!”
自清醒至今,萧平安心底也是积郁着一股闷气,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们都听见了?”
后面一黑面中年男子怒道:“你小子与魔教沆瀣一气,果然不是好人!”
萧平安神色大变,他大悲之下,心中积郁已久。自去年回衡山,就一直被人诬陷与魔教歹人勾结,习练邪功,这句话将他怒火瞬间点燃,踏上一步,迎面就是一拳。
易心丞等人见他一言不合就拔拳相向,也是吃了一惊。黑面中年男子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大意,后退半步,侧身手刀斩下。他这招“避实就虚”也是八卦门中的妙招。
一片白发胖老者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能打邱步云,自己就了不起了,人家那是让着你。”八卦门位于胶东崂山,乃是如今北方不多的道家门派。派中弟子不少,但高手却不多。此次参与嵩山大会,除了留了一位长老看家,门中就以这六人最强。至于后辈晚生,实在无人拿的出手,索性一个没带。
除了门主易心丞,白发胖老者如履薄冰砦锦发,另一长老离火道人阚雉阳,都是成名已久。三个中年男子,孙金成、裘方、狄云,如今也都是斗力境上段的修为,其中又以这黑面男子孙金成武功最高。在砦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