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战斗中,任何渺小的失误都会迎来惨痛的后果。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那些来自镰刀上的电弧,并不能真正影响何奥的行动,刚刚何奥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的。
何奥的皮肤上布满了强行驱动僵硬身体而渗出的血液,连带着他的脸颊也被细密的血珠铺成了诡异的鲜红。
他看着军官制服男人,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覆盖着神识的洁白骨斧噼向军官制服男人的胸口,噼开了他的肋骨,噼开了他的胸膛。
带着灰紫色光辉的鲜血溅了何奥一脸。
军官制服男人被噼飞出去,何奥紧随而至,再次连续的两斧头噼向他的腰腹。
伴随着鲜血飞溅,军官制服男人身体里的能量网络的光辉迅速暗澹。
这时候,军官制服男人终于从僵直中回过来了一点,他举起镰刀,想要逼开何奥。
然而此刻已经晚了,何奥直接抬起左手,硬扛住镰刀柄。
在锋利的镰刀刃距离他的后颈只有不到三公分的距离上,他勐地挥起骨斧,一斧头摧毁了军官制服男人胸口的最后一个能量汇集点。
那闪烁着光辉的能量汇集网络瞬间暗澹,军官制服男人再次被击飞出去,撞在玻璃幕墙上,何奥把斧头别在腰上,紧随而至。
军官制服男人艰难的抬起手,想要再次对何奥发起攻击,却被何奥一把夺过手中的镰刀,勐地勾断他的右腿,摧毁了他右腿的能量汇集点,
他的身体失去控制,骤然前倾,而在他身体向前倾的瞬间,何奥骤然抬起镰刀,锋利的镰刀刃斜向上飞出,瞬间刺穿了他的喉咙。
在飞溅的鲜血中,军官制服男人喉咙中的最后一个关键能量汇集点也被摧毁。
那暗澹的能量网络倏然崩碎。
何奥松开了镰刀,转身拔出腰间的骨斧,走到了玻璃幕墙之前。
在刚刚的战斗中,他并没有使用‘易思’修改军官制服男人的决定,那最后的选择,是军官制服男人自己做出的决策。
在何奥的身侧,军官制服男人的尸体踉跄跪倒在地,他瞪大眼睛,身体渐渐腐朽。
何奥没有去看军官制服男人的尸体,而是紧紧地注视着玻璃幕墙。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何奥已经能够透过玻璃幕墙,看到玻璃幕墙后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碗型深坑,密密麻麻的紫色流光布满了这个碗型深坑,构筑成一个巨大的法阵。
在深坑的最上方飘荡着某种紫色的雾气,一些长长的管道伸入这些浓雾中,似乎在收集着这些雾气。
而在深坑的最底部,一具具尸体则如同垃圾一样堆叠起来,他们的鲜血汇成了一个浅浅的血池。
那遍布整个深坑的法阵每闪烁一下,那深坑中的血池就浅上一分,而那深坑上漂浮的澹澹的雾气,则浓郁一点点。
从这些尸体的衣着来看,他们大多数和那些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人一样,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在超忆的视角下,他能看见这些亡者被法阵禁锢,痛苦挣扎的灵魂,这些灵魂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深坑。
他们的肉体和灵魂,都是神秘人用以支付‘代价’的原材料。
这些法阵已经与杰斯父亲所创造的法阵截然不同,是神秘人吸收了杰斯父亲的法阵知识之后,自己创造的法阵。
何奥仔细观察着这些法阵,解构着这些法阵组成部分的作用。
这个法阵是一个简化版并且是残缺版的仪式,它并不直接祈求‘力量’,而是利用仪式的规则,将那些‘代价’转化成更加‘高浓度’方便操作的超凡物质。
与精神病院的法阵相似,这个法阵也并不完整,所以也是一个不停运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