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联合工业甚至市内阁的人都进过这里。”
她扫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书籍,“这里的很多书,也是父亲的‘朋友’,帮他收集的。”
“是么?”
何奥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头顶的磨砂玻璃柜。
“你是怀疑······”
维莉抬起头,看着何奥。
“要先知道有这幅画存在,才会拿走这幅画,不是么?”
何奥低下头来,看着维莉。
毕竟这个图书室贵重物品并不止这幅画,但是却只丢了这幅画。
“嗯,”
维莉顿了顿,轻声说道,“可能是文森特拿的。”
进来这个图书室的人太多,仅凭这个根本无法确定是谁最后拿走了这幅画。
然后她顿了顿,声音稍低,“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一件事,只要做了,总会留下其他的痕迹的,”
何奥抬头看了维莉一眼,没有继续多说,而是转而问道,“当初你父亲也看过这幅画?”
仅仅一个‘倒影’就蕴含着恐怖的污染,那幅画本身的力量,恐怕要比何奥原本所猜测的都还要恐怖许多。
即便其本身并不是超凡物品,也可能在某种意义上‘接触’了不能接触的高位存在,使其具有了某种特殊的力量。
如果作为普通人的斯科恩看过这幅画,那他不应该还保存着完整的理智。
“嗯?”
何奥的问题问得维莉稍稍失神,她秀气的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的回忆,“这幅画好像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那时候我还很小,我记得好像父亲把它带回来的时候,它身上裹着厚厚的黑布,然后父亲就把它放在玻璃柜里了。”
“这幅画放进柜子里的时候,是裹着黑布的?”
何奥微愣。
那黑布极有可能是某种封印方式,让斯科恩这种普通人也能免受画作的影响。
不过,如果画作本身是被盖住的,怎么会在玻璃柜上留下倒影?是这幅画有某种不可知的力量穿过封印,还是······
他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玻璃柜。
当初拿走这幅画的人,或许曾在这个图书室里‘看’过这幅画。
那个人在这里短暂的解开了这幅画的封印,画作外溢的力量烙印在了玻璃柜上。
当然,那些黑布也未必能完全封印住画作的力量,那幅画或许有某种在被注视后会诱惑人打开封印的能力,不然斯科恩也不会用磨砂玻璃柜将这个画作‘二次’封印起来,并束之高阁。
在联邦,古董收藏还真是个高危爱好啊。
谁也不知道会突然收到个什么东西。
何奥目光放低。
直到此刻,他脑海中的所有碎片,终于被完全的串联在一起。
“应该是这样的,”
维莉轻轻点头,她扭过头来,看向何奥,“所以,这幅画是有什么问题吗?”
“或许,”
何奥沉默片刻,轻声说道,“这就是永恒密教的‘起源’。”
维莉抬起头来,注视着那空空如也的玻璃柜。
那幅画的名字,叫做‘受洗’。
洗去污垢,皈依神明。
除了文森特以外,曾经进入过这个图书室的联合工业高管和市内阁成员,都对她挺好。
哪怕是文森特,在看到她的时候,都是尽量温柔带笑的。
在她很小的时候,甚至一度以为文森特是个好人。
哪怕文森特推翻了她父亲,但是当文森特以私人身份拜访的时候,他父亲依旧会邀请这个‘老下属’参观他的图书室和收藏。
“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