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去之处,不如那日,我们一同去热闹热闹吧。”
这话虽是和箫家姐弟说的,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箫祁韵,箫祁韵抬头迎上沄洺的视线,未曾转开,而是笑着道:“好呀。”
说完,他二人就回客室迎着爹娘一同离开了,佩哲倒是没急着走,和沄洺离开园子,继续逛着,佩哲说:“我说多多来往不过是句客套话,你怎么还当真了,还要上元节跟他们一起放天灯看灯会,往年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和你这个黏在你身上的小厮嘛。”
沄洺在佩哲面前就自然极了,说话从不遮掩,是因多年来佩哲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说是沄洺比佩哲还要年长些,有些事从来都是沄洺护着佩哲,但也有时候,佩哲看得更清晰,身在豪门大院里,他从小就被当成主君培养,除了武功以外,他学的更多是治家理事之道,研究的是如何做好一家之主和如何做好一代纯臣。
“我瞧着祁韵和庐凇挺不错的,名门之后,贵胄家子,举止有礼,说话也耐听,不像京中有的少爷小姐,家里趁些银钱,就用下巴看人,像尹家那个,我看见他就想打他。”
“尹家少爷我瞧着也不顺眼,但你还是忍忍,不瞧他不就行了,你一动手,委屈得可是你啊。”
“不委屈,我打他一次,他能老实个把月,师父就算是打我一顿,也不过才疼三天,也是我赚了。”
佩哲听沄洺这话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继续说:“不过我瞧着箫家那个小公子倒没什么,就是太听他长姐的话了,你没发现我们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附议他姐的,不过偶尔才言几句,但是相比较来说,他长姐就感觉不是那么清纯透明,好像眼睛下还有眼睛似的,你觉得是不?”
他刚说完这话,沄洺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长腿一迈,快走几步把佩哲甩在后面。羽泽快步跟上自家少爷,也哼了一声。
佩哲站在原地,冲着他们主仆二人大声说:“嘿,什么意思这是?”
佩哲没在意,回头换了条路,回府去了。
亥时,
清云轩,
沄洺已经更衣毕,躺在床上,翘着腿说:“羽泽,你觉得箫家小姐好不好?”
羽泽正在收拾明天沄洺要穿的衣服,随口回了一句:“我看少爷你跟他家小姐挺投缘的,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就与人家说了那么多话。”
“你觉不觉得她说话特别温柔,跟师娘一样。”
“不觉得,夫人的温柔是能入人心那种,听着就觉得知性大气,大家闺秀是刻在骨子里的,那个箫小姐,可能是我第一次见她,还不熟悉,我感觉有些别扭。”
“啧,你懂个屁。”沄洺没听到他想要的答案,有些烦闷。把被子一扯,翻个身向塌里,“熄灯!我要睡了!”
年历二十九,
习武堂在小年那天就放假休息了,内宫也放出话来,停了朝会,二爷闲在家里,和夫人沄洺一起亲自操办着除夕的事宜。
过年的这一个月,是每年霍沄洺最高兴的一个月,功课全免,剑也不用练,书也不用看,每日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想干嘛干嘛,无论惹出多大祸事,二爷连一句狠话都不会说他,更不会罚他些什么。但是沄洺这么多年来,从不在过年的这一个月惹什么事,因为他知道自家师父在教育他的问题上,从来都是记忆力很好,虽然不在年节中罚他骂他,但是每笔账都是记在师父心里的,要是他顽劣得太过分,等过了年,定是要有一份狠狠的教训。
每到除夕前,家家户户都是忙得很,一年才有这么一次能够心安理得地将自家藏着的珍馐美味一一摆在桌上的时候,君上给各家的臣子都发了津贴,也在这一天大开国库施粥给流民,鼓动员外世家,都拿出部分钱财支援一些吃不上饭的贫苦人家,每年的除夕都有些冷,君上希望不要在除夕这种本应该举国同乐的日子,还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