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轻调子。三人跟着刚才那个小姑娘往里面走,被引到一个台子前面。
台子里面站着的就是竹居阁的掌事妈妈。她看上去应该也有不惑的岁数了,却依旧是身段娇柔,姿态妖娆,但却感觉不到丝毫轻浮之气。
她话不多,不像其他花楼的妈妈介绍她手下的姑娘多么多么好,这种感觉让沄洺几人很舒服,与外面的喧扰截然不同,这里真的像是书中说的解忧处。
她手一挥,示意霍沄洺几人看台子上的名牌,每一个名牌上都有名字,名字下面就是标记好的价钱。
只要带够了钱,选几个都行,霍沄洺想了想自己口袋中的银钱,选了几个花牌摘了下来,付了钱。掌事妈妈立刻微微俯身离开,去叫人了。
霍沄洺跟佩哲羽泽说:“既然来了,这回就放肆一次,咱们一人一间,谁也别耽误谁。”
“行。”靳佩哲和羽泽异口同声应下。
问了刚才那个小姑娘才知道,这三层楼,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用处,一层只是安然心归,二层才是消遣娱乐,三层是供宾客醒酒休息的地方。
安然心归处,便是放松心情,抛开俗事烦恼,听着姑娘给你弹琴唱曲,尽是雅士。文人骚客多聚于此,用来化解心里的忧扰。也不少有名门贵胄,因为平日里要紧绷着神经,在人前做一个有模有样的大家,才要不时地到这里来听听曲,放松一下内心。所以雅间互相不明,谁也不知道谁,在周身无人识的情况下,才能看到真实的自己。
一层的姑娘都不是轻浮的那种花瓶美人,都是有手艺的,一首曲子弹完,有的能让人哭出声来。如果你想给她讲讲你的故事,她愿意借你一双耳朵,如果你不愿意,她也不会来烦你,只是继续弹她的琴而已。如果需要,她也会陪你喝两杯,但是绝对不会做其他事情。
这大概就是竹居阁价格不菲的原因,也是这里长久不衰的法宝。
霍沄洺几人进了雅间,便不知道时辰了,这也许就是纸醉金迷的魅力吧,也是一个男孩儿骨子里对风花雪月的向往。
花酒一杯杯喝下去,便不知日月,更不知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左右这一天,二爷和夫人已经从旭川回来了。
二爷刚卸下一身车马劳顿,张管事就站到二爷面前。
“爷,有件事需得禀报您。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怎么了,老张,有什么事就说吧。”张管事是一直跟在二爷身边的老人了,是霍家老爷留下来的,年轻的时候也是陪霍家老爷上过战场的人,只是现在年岁大了,不愿意再出头露面,才在二爷身边屈尊做一个管事,替老爷辅佐他的这个儿子。
“嗯......小少爷,不知道去了何处,只是您走了之后,少爷出了门就再没回来过。”张管事说。
二爷面露倦意:“我不是说不准他出去吗?”
“爷,您不准又有何用,您跟夫人都不在家,少爷出门,谁能拦?”
这便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
夫人说:“那有没有派人找,佩哲那边去看了吗?”
“回夫人,靳府我亲自去问了,佩哲少爷也是不在家。应该是跟咱们少爷一起出去了。”
“那你就派人去找,别惊动咱们家大少爷,找到之后也不必带回来,我看看他几时知道回来。”二爷一般改称沄洺大少爷的时候,便已经是生气了。
“是,爷您息怒,我这就派人去找。”张掌事俯身说。
过了许久,张掌事走进来,满脸官司,犹犹豫豫地在门口转悠。
“老张,有事进来说!”二爷看见了他,便给叫进来了。
“二爷,靳府那边来人报,说找到了少爷和靳少爷的马。”
“在哪儿?没危险吧?”夫人先开口问。
“危险倒是没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