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哎呦,你不知道,她呀,清高着呢,成日里觉着自己天命不凡,瞧不上我们这些粗人,眼睛长到天上去。”
一旁的霍沄洺将这些话悉数记住,手中已经亮出朝华,正考虑哪个角度方便一点,倏地,他紧握了下拳,想了想还是收起朝华,从地上捡起来几个小石块握在手里。
朝华的杀伤力定然是比小小石块大些,这些婆子虽然嘴坏一点,但也是苦命的人,不至于。
他手腕一抖,石子便打中门前人的昏睡穴,那几个婆子都没了声音。霍沄洺从暗处现身,手中长剑尚未出鞘。他走进门房,发现是一处并未上锁的柴房。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霍沄洺冲进去便看见了他的祁韵,大喊一声:“祁韵!”
边帮她解开手上的绳子,一边说:“祁韵!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箫祁韵一下子抱在霍沄洺身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多少天的绝望在这一瞬间突然霁晴,经历过变故,爹爹阿娘还有弟弟都离自己而去,苟活于人世间,仿佛只有霍沄洺还惦记着自己。
霍沄洺轻拍她的背,温柔地开口:“好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他曾说,箫祁韵是他生命里的光,其实,他才是她的光,在她所有阴翳低谷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只有霍沄洺。
二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异样,好几个手里拿着家伙什的壮汉朝这边赶来,霍沄洺伸手替箫祁韵揩了下泪,扶着她起来,说:“先走。”
门口围上来五六个壮汉,霍沄洺轻轻捏了下箫祁韵的手,小声说:“找准时机,从围墙上跳出去。”
“这墙跳不出去的,我试过。”
箫祁韵虽然会轻功,但这虹廊的墙壁常年被老鸨故意弄得潮湿,长满了青苔,墙体溜滑,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从外面进来容易,出去就不能走这条路了,老鸨故意防着这招呢。
“没事,那就走正门,今日我必得带你出去。”霍沄洺松开箫祁韵,手搭在剑上,侧首说了句,“跟紧我!”
他左手拇指一推,剑已出鞘,他右手握剑,左手拿着剑鞘,把箫祁韵护在身后,来人手中握着斧子,朝着霍沄洺说:“你什么人?跑到青楼来抢姑娘?”
霍沄洺并未搭话,右手长剑一推,手中剑与来人手中的斧子接触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霍沄洺手腕一转,长剑迅速在对方眼前一转,利剑贴着来人指尖将斧子的木制斧柄砍成两半,趁那人看着手中用了好几年的板斧发呆的时候,身边又有两个人冲过来,其中一个嘴里还叫嚷着:“抓住他!”
霍沄洺左手握着剑鞘,伸出两指轻拉了一把箫祁韵的胳膊,把她往前推,箫祁韵明白霍沄洺是要自己给他带路,虹廊为防人逃跑,只有一个门,便是穿过花堂才能到的正门,前面又来了两个人拦住箫祁韵,霍沄洺左手抬起剑鞘挡了身边人一招,右手摸出朝华甩了过去,划破那人的手臂,给箫祁韵争取了时间,他借力腾空,一个空翻便站到箫祁韵身边,抬起手中剑便击退后院的壮汉。
他浑身武艺乃天剑亲授,若是几个粗使的壮汉都对付不了,也不必说他是霍家人了,这些壮汉,就是再来二十个,对霍沄洺来说也是不在话下。
后院直对着花堂后门,霍沄洺转身收剑入鞘,一手拿着剑,一手拉起箫祁韵往外跑,这虹廊里的打手家丁肯定不少,为了避免束住手脚,只能是越快越好。
进到花堂里,霍沄洺便有些找不清路,这里烛光燃得暗,若是平常,霍沄洺在这里正常走路都费劲。
箫祁韵拉着霍沄洺的手,假装混迹在堂中,没想到顾妈妈在花堂前门站着呢,正好看个满眼。
她高声喊人,打手们每日都混在公子爷当中,就等着老鸨一声令下,他们便冒出来。
霍沄洺先是用手中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