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到,并没有给她反驳的时间。
“不光行事分寸,言语上,更要有分寸,别当我听不出你适才话里的意思,洺儿与你曾有过什么?一无媒人二没婚聘,你竟要讹上他不成?”
“夫人,他曾与我有情,就算您和将军不认,我也是曾与沄洺有过情谊在的。”江知酒说到。
夫人轻笑,笑里是暗讽江知酒的不自量力,那笑,令江知酒不觉寒粟。
“这世间啊,有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都很重要,良心,人心,师恩父母命,可偏偏最无关轻重的啊,就是你说的这情谊了。”
“你弟弟在军营遇难,你想到的是洺儿可以帮你救你弟弟,可你没想过,就算是我,想让他今晚就悄无声息死在军营里,也是吹灰之力的,你若有逾矩,你弟弟就撑不到等你去救他了。”夫人的话说得让江知酒后背发凉。
她想到来求霍沄洺帮忙的时候,确实只考虑到霍沄洺如今人势威望,救下个无名小卒再简单不过,却真的忽略了霍沄洺身后二爷和夫人的威望,若他们想拦,庐凇的命,是彻彻底底保不住的。
“夫人和将军都是大人物,您们心里是天下,是众生,我是个命苦的小贫民罢了,从小就苦,爹娘欺杀,如今就剩血亲一人,夫人若想要他的命,那今晚,就先拿了我的命罢。”江知酒亮出手里明晃晃一片袖刃,架在颈上。
“你不必威胁我。”夫人高声说,“你舍不得把命留下,你若死了,更没人救你弟弟了。”
夫人说完转身就走。
江知酒放下手中的袖刃,瘫坐在地上,抹起泪来。
次日一早,天边仍是绛紫色的时辰,江知酒便穿戴整齐在清云轩门口守着。
林婉笙一夜无眠,也是早早就起来,去偏房等着侍奉。
“夫君同尹家姐姐去军营的路上可要小心行马,注意安全才是。”
今早上林婉笙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我知道尹家姐姐会骑马,夫君若与她同骑不太安全,红枣喂的饱饱的,羽泽亲去挑了匹温顺的给尹家姐姐备下了。”林婉笙一口一个尹家姐姐,实在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霍沄洺,江知酒如今是尹家的少夫人。
“劳你费心了,今日大年初一,晚上我未必赶回来,你若是想出去,多叫人跟着保护你。”霍沄洺也假装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提醒道。
霍府门口,羽泽牵着三匹马过来等着霍沄洺跟江知酒。
“沄洺,我生了惊琛之后,身子大不如前,骑马的速度也慢了,我自己骑马,会耽搁时辰的吧。”
“那就让羽泽带你吧,我打仗惯了,骑马太快,不稳,别颠了你。”霍沄洺明知道江知酒的意思,并未说出她想听的答案。
“这不成的少爷,我如今也是有娘子的人了,得要避嫌。尹小娘子若是骑马不稳,那我去套车好了。”羽泽拒绝了。
“不麻烦了,我慢些就是,得要你们缓些等我了。”江知酒点点头,翻身上马。
三人并驾往北郊军营去。
今早三更起万安寺所有僧人一齐祈福诵经,因:
今日大年初一,诸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