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个平平常常的臣子,本王也没闲工夫管你,可你既是大将军和郡主妹妹抚养大的孩子,有些往来的事儿却是不得不懂,罪臣,还是断交的好。记住了,嘉荣小王。”
君上点名了霍沄洺“嘉荣王”的名号,实则是在提醒他如今事事都要牢记自己的身份,有违脸面的事儿,做不得。
霍沄洺顿了顿,只好说到:“是,臣遵旨。”
霍沄洺低着头退了出去,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他长叹一声。
终究还是没能保他全身而退。
可君上之命,又叫他如何不从?
君上天生龙脉,心思缜密如匠人手中的锦衣,排布纵横,无一处有异,叫上刑部长大人一同去,便是监着霍沄洺监刑去的。
霍沄洺跨上红枣的时候从马背上跌落,脚踝砸在地面上,疼痛难忍,幸而旁边的侍从机灵,赶紧叫人帮忙抬回了霍府,回了君上,君上赶忙派了两个宫医去霍府以示关心。
宫医瞧病的时候,叶柿蒂就弯着腰在身边学着,二爷,夫人和林婉笙都在一旁围着。
宫医说“并无大碍,只需静养”的时候,大家伙才放下心来。
叶柿蒂亲自将宫医送出去,立马回药居给少爷调制外用的药。
“你这是怎么了?走路也不知道瞧着点,上个马还能摔着你,真是能耐。”二爷皱着眉说。
“师父,师娘,我没什么事儿,刚才宫医不是也说了,静养就行,过几天就好了。”霍沄洺疼得发汗,还笑着安慰别人。
“那你就好好听宫医的话,千万别乱动,笙儿这些天,就先委屈些,去偏房睡吧。”夫人说完,林婉笙点点头。
羽泽跪在榻边,用冰块轻轻按揉着霍沄洺的脚踝,说到:“少爷,我就今日没陪你进宫去你就伤了自个儿,看来以后,我得要每天拴在你腰带上,走哪儿都粘着你,你才会安全些。”
“我这也是不小心,下次小心些就是了,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围在这里,搞得我好像马上就要进棺材里了似的。”
“别乱说话,还没出年节呢,嘴上有点把门的。”夫人瞪了他一眼。
“师娘,我饿了。”霍沄洺嘟嘟嘴,看向夫人。
“行行行,我去给你熬点粥,配几个清淡些的小菜,晚上叫罗姨给你用火腿炖了牛蹄,以形补形,你多吃点。”
霍沄洺笑着点了点头。
夫人嘱咐福桔把林婉笙扶到偏房歇着去,二爷也出了去,这几天霍沄洺不在家,他也正好无事,瞧着周峙淮端着剑左右不稳的样子,他实在看不惯,便替霍沄洺教导了他两句,刚才着急回来瞧他的伤,周峙淮被留在习武堂扎马步,张叔陪着他。
屋里就剩下羽泽。
霍沄洺这才说起君上的旨意。
“啊!那......少爷你这些天,不就白忙活了!”羽泽一惊,手里的力度不自觉加大,疼的霍沄洺一皱眉。
“倒也不算白忙一场,我至少,留住他性命了。”霍沄洺向后靠了靠,轻声说了句。
他吩咐道:“我瞧时辰还早,你去北郊跟佩哲说一声,剩下的事儿,就得熬过上元节再办了。”
“那不成的!”羽泽拒绝的很果断,“我得陪着少爷,别的事儿,都没照顾您重要。”
这时候,叶柿蒂端着草药进来,霍沄洺正好说:“你去吧,这事儿交给别人都不行,小叶能照顾我,他照顾的肯定比你好,你快去快回,别耽误时辰就是了。”
“你要做什么就去做,我留这看着,一刻不离,还不行?”叶柿蒂也说,“我好歹是个郎中啊,照顾人,我最会了,你放心去办少爷交代的事儿,这里交给我。”
“那......那你小心点,别弄疼了我少爷!”羽泽凶巴巴地跟叶柿蒂说。
霍沄洺用另一条没受伤的腿踢了羽泽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