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啊,弦是朱雀弦,板是梧桐面,也是好琴。”江知酒端坐下来,轻声说。
她很快从红梨醉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段峄却还是有些回味无穷。
江知酒自然知道这琴的价格,加上他刚刚说自己身处江湖,桩桩件件也都各自有因,她对他是否是个有钱的江湖人这件事情的疑心已经渐渐放下,可他是否就是自己想要的人,却仍旧难以求证。
段峄突然站起身来,上前一步,俯下身子,胳膊从后面护住江知酒的背,脸贴才她面前,说到:“今晚留下陪我。”
江知酒侧手摘下发髻上的细长簪子,抵住段峄的下颚,微昂着头,她的发丝散开披在身后,风一吹,头发上的清淡花香侵袭着段峄的鼻子。
她的笑里多了三分妩媚:“晚上我得回去陪我儿子,想做什么可以现在做。”
段峄低目瞥了一眼抵住自己下颚的簪子,又抬眼瞧了瞧江知酒的眼睛,轻笑一声:“你不该告诉我你有儿子的,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
“段郎日夜留宿花丛,还会在意这个吗?”江知酒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另一只手搭在段峄的肩膀上,顺便在他脖子边上若有若无的蹭了蹭。
“要不怎么我喜欢你呢,你和那些花丛里的姑娘,还真不一样啊!”段峄打横把江知酒抱进屋里去,还顺手把她手中的发簪夺了下来。
傍晚时候,江知酒走出段家,在门口的时候一片白玉兰花正好落在她头上,她用簪子轻拨下去,又三两下挽住长发。
出了段家,她走去了街上一家卖糖的铺子,用纸袋子包了满满一袋的糖给惊琛带了回去。
到了客栈门口,她用绢帕使劲蹭了蹭自己的脖子,然后随手将绢帕丢了,表情有些嫌弃。
她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又是一副浅淡的笑。
惊琛扑过来时候大声唤的那句“阿娘”,有消除江知酒一身疲倦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