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陆氏现任族长陆元丰,推荐陆长乐为下任族长,所有族老、房头皆无异议,现宣布,陆长乐为福州陆氏第七十八任族长,即时生效”二叔公一脸郑重地宣布。
所有人表示同意。
此时,老族长的脸色惨白如纸,呼吸也粗重起来,断断续续地说:“晋...远,小二”
二人各握住老族长一只手,强忍心中痛楚:“老祖宗,在”
“你们是...长辈,得拉..乐哥儿一把,陆氏能不能兴旺壮大,看他....了”
“听老祖宗的,一定用心辅助乐哥儿”二人连忙答应。
老祖宗的手很冷,体温还在不断消失。
“公房空了,我的后事一切从简,至于...老头子剩下的那点东西,留给乐哥儿吧”
“都听老祖宗的”
“好...那我也放心...走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老族长的手一松,身子一歪,含笑而逝。
肚子那一刀没中要害,可是烈酒喝得太多,年纪也大,
要不是那块续命的老山参,老族长的意志再强烈,也支持不了那么久,
后事都交待完,那口气一松,人也就没了。
“老祖宗”二叔公大叫一声,哭跪在地。
在场的人都跪在地上,送这位可敬的老人最后一程。
消息传到祠堂外,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很多人哭成一个泪人。
一夜之间,兴平村家家挂白幡,人人俱裹素,
所有人都为老族长还有几个惨死的族人伤悲,
老祖宗留下遗言一切从简,就是简,该有的仪式一样也不能少,
没人强制,也没人组织,
福州陆氏有一户算一户,自觉在门前挂上白幡,路口撒纸钱,
说是怕老祖宗回魂时,找不到回家的路,
福州陆氏,就是老祖宗的家,
守灵的人,祠堂里跪不下,都排到对面晒谷场,
兴平村的日常活动一下子停滞了,田里没人,就是每日的习武也暂停,
不是照顾受伤的族人,就是帮忙处理惨死族人的后事,
还得为老祖宗守灵。
其它人可以放下手里的事送别老祖宗,陆长乐和一众族老、房头不行,
一边处理老祖宗和被杀族人的后事,一边为官府的欠税作准备。
官府可不管发什么事,到了期限,不交钱就封门抓人。
祠堂做着法事,守灵的人也多,陆长乐把议事改在老族长生前居住的大堂,
老族长早有遗言,他死后,宅子就是族长的住所。
二叔公管族里的帐,大致说了一下近期的开支,然后有些沉重地说:
“公房实在拿不出钱了,官府催税赋的期限只有三天,大家都想想怎么应府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里没钱,二叔公也变不出来。
众人没说话,纷纷把目光落在陆长乐身上。
茶山没指望了,郑渡带人到村里兴师问罪前,把茶山打砸一番,
茶叶不是被抢就是毁坏,听说茶树也被砍了很多。
现在就指望陆长乐了,
陆长乐把黄金送给老祖宗看时,在座的人都看到,也亲耳听陆长乐说还有上千两白银。
只是,这些炼出来的金银,有多少是公房的,大伙心里没有数。
陆长乐底气十足地说:“二叔公放心,除了事前承诺给长和、长真他们的奖励,八十二两三钱黄金、九百三十六两白银一会就能入公房,加上公房剩下的钱两,欠官府的税赋、老祖宗的后事还有族长死伤的花销,应该还能应付。”
族长权力大,族老、房头辈份高,陆长乐和族老们们约好各论各的,
二叔公他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