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是族里公房的”陆长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最好给些抵押,回去我也好给那帮老东西一个交待。”
“绝不是信不过琼标兄,就是走一个过场”陆长乐连忙补充。
“应该的,应该的”
范三拨很爽快地写了一张欠条,把从陆长乐手里购来茶山的地契、还有长乐县城一间粮油店的地契押给陆长乐。
“琼标兄,要不要我陪你去赎人?或者我带人去埋伏,救了人再把他们拿下。”拿到地契后,陆长乐笑容真诚多了。
主动请缨,给范三拨卖好,顺便打听他有没有后手。
“陆公子好意心领”范三拨摇摇头说:“得顾及表哥的安危,把人救回来再议吧。”
香火教都是收了钱再放人,要是让他们察觉有异常,文先生性命不保。
要是文先生出了事,别说后金那边发火,就是自家老子也饶不了自己。
以自己在福建的人脉资源,有的是机会报仇。
陆长乐心里冷笑一声,不过表面一脸敬佩地说:“范掌柜有情有义,佩服。”
范三拨多方筹借,终于筹到了十万现银,派亲信大玉川茶叶店掌柜范再兴,带着三辆马车去交赎金。
其中黄金一千五百两,白银八万五千两。
大明一两白银,折合后世约41.6克,光是八万五千两白银折合超过七千斤,
还有黄金,没三辆马车根本运不了。
然而,范再兴满载而去,空手而回,
原来是交完赎金,香火教的人说还不够,再次掏出一大叠欠单。
“欺人太甚”大玉川茶叶店后堂,气羞成怒的范三拨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的一摔,
砰的一声,龙泉民窑产出的精品茶壶应声而碎。
陆长乐连忙问道:“琼标兄,什么事这么气?莫非香火教的人不讲信用?”
范三拨摇摇头说,拿出厚厚一叠纸说:“陆公子,你看看,天下间怎么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死我了。”
带人去送钱,去到野狗岭,香火教派人送信,说地点改了,到黄家湾,
好不容易到了黄家湾,又改到生牛坪,
为了救文先生,范再兴只能一次次转换地点,
连换四个地点,可能觉得安全了,终于有几个蒙面人出来收赎金,
点清无误后,范再兴正想跟他们约好放人的时间和地点时,
对方甩了一大叠欠单,全是文先生字迹,
对方说文先生被关押时要求太多,主动签下久单,
数目不多,加起来也就五千多两。
从劫走到交赎金,满打满算也就五天时间,也就是说一天要一千多两,
就是到最顶级的青楼,随意挥霍,一天也花不那么多。
很明显,那些人看范氏商行有钱,千方百计想弄钱。
陆长乐差点没笑出来,木生那小子,只是点拨一下,没想到表现这么好,
范三拨一直以儒商自居,动不动就说和气生财,养气修身,
刚才那样子,都快气疯了。
干得漂亮。
“琼标兄,现在怎么办?”陆长乐一脸焦急地问道。
“给他”范三拨咬着牙说:“看他有没有这个命花。”
陆长乐自告奋勇地说:“琼标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就是赎一个人而己,暂且不用,有需要用到陆公子的地方,范某一定开口。”
福州陆氏算是自己在福建的一张底牌,轻易不外露,
再说了,福州陆氏只算刚刚入伙,很多事还不能让他知道,
还得加大笼络力度才行。
陆长乐好言安抚了几句,转身告辞。
范三拨不敢冒险,用不上自己,要筹钱,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