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柱香的功夫,风停了,小木屋也停止了晃动,
杨璇整理好衣裳,有些鄙视地瞄了陆长乐一眼,有些不屑地说:“陆长乐,说过话要做到,要不然,我...我取你狗命。”
说罢,捡起长剑,转身向木门走去,
刚迈步子,好像触到什么痛处一样,杨璇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整个身子都颤抖一下,步伐有点不自然,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好像逃似的拉开木门,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陆长乐一拳锤在床板上,
杨璇临走前那个眼色,
让陆长乐破防了,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和身体一样,让暴力女给糟蹋践踏,
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强推了,一直被压在下面,
想翻身,无奈力气比不上她,
可能是怕时间来不及,暴力女咬着牙,用一个最简单的动作,最快速度摆平陆长乐。
暴力女说洗完澡才过来,当时以为她是注意防疫,没想到她早就预谋。
没能打“翻身仗”,那个时间也有些尴尬,
肯定是自己没准备,体位也有些不对,陆长乐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陆长乐郁闷了片刻,看到床单上的点点落红,
摇了摇头,很快找一套新衣裳穿上,挂上硫磺包,蒙上面巾,径直向村外走去。
杨氏染上疙瘩瘟的人数很多,杨正保性命垂危,答应了,就不要拖。
仅仅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罗明带着几名助手和二大包药材,向舒荣村的方向走去。
罗明把陆长乐看成是东家,解释都不用,指哪打哪。
医棚人数本来就少,少了罗明和几个助手,陆晋东很快就察觉了。
“族长,罗明和他的几个助手去舒荣村了,听说是你发的话?”陆晋东一脸疑惑地问。
庆二爷、肥伯他们白天才表态,福州杨氏一个也不治,
陆晋东有点可惜,不过也没多说话,排队求医的人太多,
救人都来不及,这些头痛的事干脆不理会。
陆长乐点点头说:“嗯,有了一些变故,东叔,先救人吧,晚点再跟你解释。”
“好,那我忙去了。”
医者父母心,杨氏的人也是患者,对陆晋东来说应该救,
疙瘩瘟太可怕,每耽搁一会,就多死不少人,陆晋青真耽搁不起。
看到陆晋青没多纠缠就走了,陆长乐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大半夜,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要不然真不知怎么解释。
陆长乐想了一下,决定去找二叔公。
论威望,二叔公德高望重,
论做人,二叔公八面玲珑,
只要把他说服,给杨氏治疗的事就容易圆过去。
实在不行,自己还有先祖托梦这个杀手锏。
陆长乐来到二叔公家时,扑了一个空,
开门是二叔公的儿子陆晋安,说二叔公晚上睡不着,到村里溜达去了,还不让家人陪。
七十多岁的人了,老胳膊老腿,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听墙跟吗?
摔着了怎么办?
陆长乐有些无言,告辞后转身离去,还得去找。
转了半圈,陆长乐在隔离小木屋前的水井边找到二叔公。
“二叔公,大半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外面风大,冷。”陆长乐看到,远远就打招呼。
“是乐哥儿啊”二叔公笑呵呵地说:“人老了,睡得浅,就怕那些兔崽子偷懒,转转,你怎么还没睡,得保重身体啊。”
说话的时候,二叔公上下打量陆长乐,在灯笼的火光下,陆长乐发现二叔公的鼻翼动了动,
那样子,好像在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陆长乐看看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