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郑渡在化兴府莆田县和仙游县囤积的物资全部接收。
真是接收,那些辅兵和民夫,一看到保乡队,丢下东西就走,一点斗起和反抗也没有。
他们本来就是被强行抓壮丁来的,听说打了败仗,连郑渡都被抓了,哪里还想抵抗,
一个个跑得飞快。
甘辉还想趁机进军泉州,趁泉州防守空虚把它拿下,
陆长乐从陈七和柳如风的情报知道,泉州被郑芝龙打造成一座坚城,城内和附近还有五千兵力防守,最重要的是,当地有几个大族对郑氏还很支持,
还不是时候,陆长乐只是犹豫一下,果断放弃。
现在是地多人少,管理的人才也不够,贪多嚼不烂。
四月八日,陆长乐终于赶回兴平村。
整个福州陆氏的人,就等着自己回去为老祖宗和惨死在郑渡刀下的族人报仇。
再次看到郑渡时,陆长乐吓了一跳,
郑渡被绑在陆氏祠堂前堂的一根柱子上,衣衫褴褛,全身伤痕累累,感觉身上没一块好肉,差点没认出来,特别是那脸色,苍白如纸的脸,配上脸上那一条条暗红色伤痕,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感觉只剩一口气吊着,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族长,你可回来了,都等着你呢。”木生从偏堂里走出来,看到陆长乐,一脸惊喜地说。
陆长乐点点头说:“回来了,木生,你不是负责筛选的吗,怎么在这里?”
木生审讯经验丰富,是族里第一用刑好手,陆长乐把筛选工作交给他,
那些俘虏,有气有力,是难得的劳动力,必要时可以补充兵力,
大部分可以留,但是那些穷凶极恶、犯罪累累的人要及时处决,
怎么跑回来了?
“二叔公让我回来的,一来吊着他的小命,别让他死得太轻易,二来也好好折磨他。”
“嗯,看来你做得不错”陆长乐有些好奇地问道:“都用了什么刑?”
“用得最多就是鞭刑,就是用那种细长的竹枝,抽起来非常痛,又不容易打伤,把他抓回来的第一晚,每家派一个代表抽他一鞭,痛得他屎尿都出来了”
“笑刑、刺指尖、拨指甲、坐老虎凳、蚁噬、火烙、油泼、吊天灯等等,一共对他行了一百一十三种刑,族长,大伙们老解恨了。”木生得意洋洋地说。
行刑不算本事,上那么多刑,还让人活着,需要很多技巧。
一些生手行刑,稍不小心就把人弄死,木生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了。
陆长乐惊讶地说:“干得不错,不能让他死得太轻易。”
“这功劳东叔得分一半,是他用针炙和参汤吊着他的命,要不然也支撑不了这么久。”木生没有独占功劳。
“情报呢?没忘吧?”
“族长放心,行刑时把他脑里的货都掏得干干净净,连他老子最喜欢宠妾喜欢什么颜色都问清楚了。”
木生有些不服,自己可是族里第一审讯高手,这点事还有吩咐吗。
“不错,把他弄醒”陆长乐开口吩咐。
木生应了一声,走到旁边拿水往郑渡身上一泼。
很快,昏迷中的郑渡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很快睁开了眼睛,
看到陆长乐的一瞬间,郑渡眼里迸射出一种阴狠的光芒,不过阴狠一闪而逝,连连求饶:“陆长乐,不,不,陆将军,饶了我,饶我一条贱命”
“只要饶了我,什么都好说,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钱,对了,我家里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开口,我爹一定给你钱。”
“不能杀我,不能,我爹是福建总兵,连皇上都要对我们郑氏安抚,我是福建总兵的儿子”
“郑家军有二十万,全是骁勇善战的将士,若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