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张族长畅所欲言即可,怎么判,本将自有主张。”
“将军,杨大这些的贱奴,竟敢以下犯上,残忍弑主,可谓罪大恶极,不处极刑不足平民愤,恳请将军主持公道。”张明福一脸气愤地说。
陆长乐好奇地问道:“张族长,你刚才说过,张明善是你的族弟,你对他应该很了解吧。”
“这个...回将军的话,了如指掌。”
刚刚不是讨论处死的问题吗,突然又问起这种事,
话题转得太快,张明福都有点转不过弯。
陆长乐点点头说:“不知你族弟,官至几品,又或是皇亲国戚?”
“回将军的话,族弟只是区区一童生,寻常人家,没那种福气成为皇亲国戚。”张明福老老实实地回答。
“唔”陆长乐眉手一扬,勐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太祖有令,只有三品以上重臣和勋贵才能养奴,区区一童生,还敢私自养奴,置大明律于何地。”
突然拍惊堂木,吓得张明福心脏勐地跳一下,差点没弹起来,
陆长乐一发怒,张明福也不敢再坐了,一下子跪在地上,
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小老湖涂,说错了,不是私奴,是义男义妇。”
江南富裕人家养奴成风,这些早就不是秘密,
但是养归养,不能公然捅穿那一层窗户纸。
“义男义妇?”陆长乐悖然大怒道:“若是义妇,张明善是读过圣贤书的童生,竟然对义妇做出如此行径,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用认亲的方式招入家中,义妇相当于义女,对女儿做出那种事,
无论是从律例还是道德伦理,都是绝不能容忍。
一瞬间,张明福额上的全是冷汗,连忙辩解道:“不是...不是...这当中肯定有误会,明善其实...其实...肯定是那戝人色诱他,对,就是这样。”
承认私养奴隶,那就是逾越;
承认只是义男义妇,那就是禽兽不如的问畜生,
进退不得。
陆长乐瞄了一下许庆乐,许庆乐马上会意,
大声训斥道:“张明福,将军百忙之中抽时间主持公道,问你话,是什么就说什么,敢说半句假话,小心法不容情,小心把自己搭进去,知道什么叫诬告反坐吗。”
张明福只是一个小族长,平日看到一个衙役也要客客气气,
先后被陆长乐和许庆乐训斥,胆子都快吓破了,
也不敢再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反正张明善已经死了,脸面、律例这些也没所谓了,
最重要是先把自己摘出去。
陆长乐故作为难地说:“双方都有错,这下为难了,许同知,你对大明律倒背如流,依你所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一时间,场上的注意力再次落在许庆乐身上。
许庆乐长长吸了一口气,很快一脸正色地说:“回将军的话,依大明律,张明善逾越养奴,情节还很严重,论罪当诛,抄没家产,不过他受到反噬,正所谓死者为大,准许其家族为其收敛下葬,入土为安。”
“杨大为了护妻,纠集同伙杀害张氏一家七口,其情可悯,其罪当斩”
“那些饱受张家欺凌的义男义妇,很多只是出于义愤,只能算是从犯”
“下官以为,杨大、杨二牛、陈金树三名主要行凶者,手段残忍、罪无可恕,对他们实施斩立诀”
“余下那二十一人,算是从犯,也是走投无路、饱受欺凌的可怜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把他们打入苦力营,让他们为福建百姓重建家园出一分力,也算是戴罪立功。”
“张氏族长张明福,既为族兄,亦为族长,不仅知情不报,还妄想为族弟隐瞒,按大明律,戴十斤枷示众三日,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