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林悠悠已经彻底清醒,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内衣冲进了卫生间。
咔哒。
又是一个清晰无比的锁门声。
指尖在脑袋上挠了挠,李哲几度开口,欲言又止。
“呃…那什么...”
“你是变态吗!”
“......”
李哲咳嗽两声,尝试着向她解释:“我这不是在洗衣服吗,就...”
“就拿着它在这转悠!”
“......”
李哲百口莫辩,空气安静了一阵子,林悠悠推开门走出来,脸上那抹羞红仍未消散干净,淡淡的一路延到了耳根。
但她气势很足,扬着下巴鼓着嘴,小手叉腰,将身板挺得笔直,瞪着一双大眼睛跟李哲对视。
然而由于身高差的原因,她仰着脑袋,就像一个小朋友在闹脾气。
“你解释一下吧!”
林悠悠一手叉腰,一手大大方方的举起内衣,质问李哲。
“咳咳…”
望着在眼前晃悠的灯罩,李哲撇过视线,看向一边:“我刚才不是洗衣服嘛,然后......”
“等等!你坐下说!”
林悠悠伸出个手指头指着沙发,让李哲坐下,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让她感觉很是不错:
“说吧!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被她打断了思绪,李哲又得重新组织一下语言,思索了一阵子后,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他的犯罪过程。
“......然后我就想着那还是手洗吧,刚准备去卫生间找个盆子,就碰着你了。”
本就是一场误会,虽然仍旧有些尴尬,但好歹是解释开了。
林悠悠硬着头皮听他解释完,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回房间拿了个小布袋出来,把她的小内衣叠好放了进去。
“有专门的内衣袋的,放进去就可以直接丢洗衣机。”
林悠悠轻声解释着,声若蚊蝇。
虽然她强撑着让自己尽可能表现得大大咧咧一些,但事实上耳根却早已红的滴水,连带着脸颊都有股火辣辣的灼烧感。
还好有头发稍微遮挡了一些,羞死人了。
李哲给她倒了杯水,试图换个话题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你怎么醒了?起来上厕所?”
“嗯,也不算吧。”
林悠悠双手捧着水杯,将脸遮挡了大半,咕嘟咕嘟的补水:“有点睡不着。”
“失眠了?”
点了点头,林悠悠噘着嘴,眉眼间确实透着股困倦。
“咋了?大晚上的eo?”
“没有,就是还有点怕。”
“怕啥?妖怪?”
“对啊,不然呢,难不成怕某个痴汉半夜偷内衣吗?”
两人各自赏了对方一个白眼,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不是有门神么?你不相信门神,你还能不相信钞能力?”
叹了口气,林悠悠没有心思和他说笑,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踏实。
“要不...我去你房间打地铺吧?”
“拉倒。”李哲果断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且不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到底有多不方便,就算真让她搬过来,最后多半也是自己去打地铺。
“唉。”
林悠悠愁眉苦脸的,捧着个脑袋发愁:“要是能有个...”
话说一半,她视线晃了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紧接着一拍小手,那兴高采烈的劲儿就像是脑袋上突然亮了个灯泡。
“要不我们买个上下铺吧!”
“......?”
李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不懂她为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