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动,你看这黑鸟。”
跟拨帘子似的将那条女仆裙拨开,李哲歪着脑袋,看向窗外:“这不是灵山的那只小鸟么?”
闻言林悠悠又走了回来,缩在他身后看了看,黑布隆冬的身子,还长着六只大眼睛——可不就是那个拿着鸟毛当信笺的六眼乌鸦么。
见它在那儿跟个啄木鸟似的不断往玻璃上磕,林悠悠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是气它深更半夜的扰民,而是气它将自己原本想藏起来的裙子给暴露了。
这傻鸟,上次飞次卧,这次又飞次卧!
它就看不到里面没人吗!
“等一下,我先给它放进来,看看这次又是搞什么飞机。”
他记得灵山庭院那个聚会是一年一度的,可这才过去半年,也不知道又是有什么新事。
总不能是那帮大妖师卷土重来,然后拼死发出来的求救信吧。
想起上次灵山的混战,李哲摇摇头,很快就打消了这种疑虑。不管是那个灵山之主,还是他身旁的白面具,看上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对这个神秘世界了解的越是深入,他就越是能够感觉到那两位的强大。
如果让他和那个白面具对上,他怀疑自己会被对方吊着打。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人家可是老牌天师,不知道在灵山域内深耕了多少年。
按照甄天师的记录与说法,一名新晋天师要想彻底掌控灵域的力量,需要好些年的吸收与沉淀。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林悠悠现在依旧还是两只菜鸟。
小乌鸦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抖了抖羽毛,飘飘然落下来几根。
旋即振翅一飞,直接就跑了。
那模样像是生怕这俩人又给它定住捆起来,各式符箓无限续杯。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窗台上遗留着几根黑羽,和上次一样,一根带着字迹,另外几片羽毛上则是刻印着阵图。
将那片印有小字的羽毛拾起来,几个眨眼间便成了一封信笺,李哲借着光阅览,一旁的林悠悠也将脑袋凑了过来,略显好奇。
比起上次的信,这一回内容明显简略了许多,按照着“字数越少、事情越大”的规律,看来确实是如镜花所说,要变天了。
不过事态应该还不算特别严重,不然的话信上估计只有一句话——速来!
林悠悠裹了裹身子,窗间飘进来的风让她有些凉飕:“我们要去吗?”
“去呗,反正都是天师,刚好还能找机会讨教讨教。”
将那几根羽毛随手一丢,李哲弯腰一抱,将那软乎乎的身子横抱起来:“先不管了,明天再说,咱们还是先讨论讨论,这裙子什么时候能干的问题……”
“……”
……
翌日一早,窗外飘着细雨,直到睡前最后一秒都还在怀疑人生的李哲背靠床头,凝望着垃圾桶发呆。
小山般堆积的纸巾,盖着两条薄薄的长袜。
虽然那套衣服被洗了,虽然它只此一套,但也不是所有部件都没有替补。
至少家里还有好多双袜子。
原本也只是嬉闹间随口一提,没想到这妮子看了眼时间后,直接一声不响的去换了,像是铁了心要满足他零点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哪怕他本来都没这个愿望。
但看她穿的时候,这愿望立马就有了,且异常强烈。
哪怕只是借着月色,那摩挲的声响简直就像是挠在了他心尖儿上。
难怪大家都说好吃不如脚子呢……不对,饺子。
兔肉馅儿的。
不得不说,同样一件事,看、听、以及亲身实践,真的是三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本以为自己是个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