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穿一双拖鞋,也不觉着冻脚疼。
他在看到李哲后愣了愣,然后默不作声点了点头,跟了上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上了路,全程却没有几句话说。
李哲沉默着,思量着,他们小时候一起在田里放过火,在泥里斗过鸡,打架、钓鱼、抓蜻蜓……明明一起干过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却找不到一个闲聊的话题。
微微侧头,柱子哥正稳当当的落他半步,举止中透着一丝疏远。
又或者那不叫疏远,李哲蹙着眉,他知道那是什么,那东西叫他吗的恭敬。
身为村里头第一个走出去的人,李雷早早就出去打拼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将自己也一并带进城里的,李哲已经忘了,但至少在他上小学之前,童年的记忆里永远都有着柱子哥的身影。
如果说在城里面,他们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但在这老山村里,李哲一家就是实打实的“成功家庭”——有房、有车、有存款,小孩还是个大学生。
听说还是个名牌。
尤其是在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离开过村子的李大柱面前,这种成功尤为强烈。
随意聊了几句话,李哲用眼角余光瞥着,他的柱子哥不像是在聊天,更像是在作答。
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想起了迅哥儿和闰土。
小时候他看不懂课文,所谓故乡,他一点也不喜欢,更不怀念。
他喜欢城里,喜欢明亮的灯,喜欢干净的床,喜欢食堂的饭菜,喜欢那条条宽的大马路。
故乡是什么?是土屋、是土路,是下雨天的泥泞,是三九天的冻疮。
他看不懂课文的标题,更看不懂课文的内容,看不懂迅哥儿和闰土,也看不懂他那声“老爷!”
如今,他和迅哥儿一样打了个寒噤。
原来厚壁障真是如此的可悲,悲到让人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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