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像有的人清醒,却还不如疯了好。”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传出,那青年男子只能摸摸脑门。
钟逸泉看青年男子的模样,哑然一笑,道:“看来还是不懂。”
说完句话,他径自朝着前方走去,不在理会青年男子。
苏洵一步步向着山林间走去。
阳光正好,百草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摆。
万物,似乎都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向着苏洵打招呼。
走到一处灌木丛中,一处树木枯干挡住了苏洵的去路。
苏洵双目一凝,当即走向近前,轻轻的将枯木拿起,跨步过去。
他并没有将枯木挪移到其他地方,而是轻轻的放回原来的位置。
在苏洵的身后,钟逸泉紧随其后,当他看到苏洵这般举动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当即轻喝道:“既然前方有东西挡住,为何方便自己,却不方便别人。”
苏洵听到有人呼唤,当即转过身躯,看向钟逸泉。
这位学子,前方既然有灌木丛林挡住去路,你也知道有人也会路过,何不拿起枯木枝干,方便与人。
你是说枯木,苏洵疑惑的看着钟逸泉。
正是,钟逸泉点了点头。
它好端端的放在那里,我为何要将他拿开。
拿开枯木,方便了后来人行走,这种事情,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并不费劲。
方便后来人行走,苏洵一听,愕然。
旋即,苏洵淡然一笑道:“倘若枯木不愿意被人挪来挪去呢?”
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人哭笑不得。
你这话就有点牵强,枯木又没有意识,你怎么知道它不愿意被人挪开。
显然对于苏洵这种敷衍的回答,钟逸泉并不高兴。
苏洵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向前。
他不愿意花时间与钟逸泉讨论,因为没有必要。
万物皆是有灵性,就像枯木,为何偏偏倒在位置上,为何落叶偏偏落在地面上,一切都是一种特有规律。
从苏洵的角度去看,他是不愿意破坏里面的一草一木,所以他跨过枯木,并且将其还原到原来的位置,他的出发点,没有错。
倘若从钟逸泉的角度去看,苏洵的举动,便是让后来人不方便。
两人讨论的事情本就不在一个点上,又有什么必要讨论。
看着苏洵离去,钟逸泉眼眸中带着一丝怪异之色,冷冷道:“这种家伙太过自傲。”
他走到枯木旁,将枯木摆正,腾出一条路来,继续向前。
做完一切,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向前迈出两步。
就在他迈出两步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原本被挪移的枯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再次落在原来位置。
钟逸泉看了一眼枯木的位置,虽然不是原来的位置,但也才差不了多少,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嘀咕道:“难不成枯木就像青年所说的一样,不愿意挪动。”
他摸了摸脑门。
在他离去后,又有不少的青年沿着一条路继续走去。
他们有的见到枯木,也是挪来挪去,有的则是绕开,有的则是直接踩踏过去。
每一个人的行动,似乎都有着充分理由,是因为他们看待事物的立场不同。
每一种不同的立场,赋予他们行动。
无论他们怎么做,似乎都不过分,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枯木便是枯木,没有其他的价值和意义。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由最强烈的光芒转化为最薄弱的光芒。
也就意味着,已经经过了整整一昼的时间。
苏洵在江山如画图中已经度过了整整一日。
一日的时间,苏洵没有做其他事,仅仅只是在图中逛了一小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