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真的认为允熥没机会了?”
开国公府内,开国公常升看着自己的三弟。
他的爵位是大哥常升身上捡来的,但不管爵位怎么来的,常升当了这个家就必须把这个家当好。
对于朱允熥那份书信,常升可以理解但他不能接受。
自家妹子为什么嫁个朱标,为什么在英雄死后,连忙生下朱允熥,还不是为了常家未来吗?
结果这个小兔崽子,在一切未定的时候自己先投降了!
常升焉能不气?
“二哥,现在局势谁都看的明白,允熥或许还有机会,但谁能帮得了他,宫内没人,宫外我们使不上力,如今做主东宫的姓李,她是有儿子的,你就不怕他们对允熥下手?”常森问道。
沉默,投鼠忌器。
“再说就藩,也没说就没机会了!”
“先按照允熥的意思安排,别人不帮他,做舅舅能不帮吗?”常升无奈道。
一想到那个李姓贱婢踩着机会登上太子妃的位置,常升内心便是不爽到极点。
有了统一的念头,常升开始忙碌起来,联络各方淮西勋贵。
……
中秋,清晨落了一点小雨,却不影响今晚的夜宴。
作为夜宴的场地西苑自两日前就开始布置,宫人忙碌,禁军的数目增多。
“殿下,该换衣了?”
常宽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身后一众宫人捧着今夜朱允熥所需穿着的衮服。
衮服,大礼中皇帝上公所需穿戴的礼服,服饰有明确的规定,不过如今还在洪武二十五年,明朝衮服的制度还没确定,加之朱允熥尚未建府就藩,服饰还算简洁。
等到了永乐三年,朱棣第二次规定衮服制度后,那一套衮服穿戴才算是繁琐,一次穿戴所花的不比后世网红用在化妆上的时间少。
看着铜镜内有些撑不起衣服架子的自己,朱允熥微微摇头,“身子骨还是要练,不然身着华贵的服饰撑不起架子,多少给人一种似猴沐冠的感觉!”
富态也罢,尊华也好,威武也可,形象总要有一个,这是基本的人设,做普通人无所谓,但如今身为皇子皇孙却要开始注意。
“小三爷,我看到东宫那位给二皇孙送去了丧饰,我们要不要跟着加一点?”挥退众人,常宽站在朱允熥身后提醒道。
“不用,画蛇添足而已,皇家守礼,一日抵百日,民间服丧三年,皇室服丧九日就算尽孝,我之前陵前守孝一月,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放在心里,吕氏要树立人设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朱允熥冷笑。
中秋团圆夜,坟茔都填了,现在装个屁啊!
丧饰品,怎么不直接穿一身孝服出去,岂不是更搏好感?
什么都想要,不怕撑死吗?
小门小户出来,眼皮子就是短,想的太多手段却低劣,可惜架不住人家运气好,钻了空子占了位置,若是朱标还在,朱允熥表示他一个人就可以玩死朱允炆母子。
时间差不多了,朱允熥走出大门,东宫清冷看架势该走的早走光了。
走在东宫前往皇宫路上,来到这个世界半月,朱允熥还是第一次观察大明南京宫廷。
历史上的南京大明宫廷,早已毁在战火之中,到了我兔建国的时候也就剩一点影子,反倒是北京故宫保存完好。
各类规制都有,终究建造时间太长,格局布置上多有不如后建故宫的地方。
就在朱允熥快进入西苑的时候,一辆马车从身后驶来,与门口停下,朱允炆穿着一身比朱允熥更为华丽的衮服走了下来,落地站稳朝着朱允熥说道,“三弟,为兄今日忙碌,不知身体可好了?”
语气关切,颇有一副兄长的摸样!
看到这一幕,朱允熥赶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