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我不插手,春耕我会帮你,到时候你划出一片地来,我让老兵和新兵耕种,虽说是脱产,但农耕之事才是最要紧的!”常森宽慰道。
“新兵就算了,二月之前能收拢就不错了,倒是一会你要和我一起署名,将今年的计划报上去!”
“码头这边还有一点小事,我一会去找你!”常森微微点头。
……
“青田,这船的速度比我预想还要快,这哪里是航行,这简直就是在飞!”
葛海将自己身子绑在船舱内,看着手扶着床柱的胡青田,满脸苦涩的说道。
飞剪船的设计,一切为了速度而牺牲。
航行过程,平坦的海面海况还好,若是遇到波涛,那真的就像打水漂时的那块石头,一次次脱离海面,一次次又重新拍回海面,周而复始循环不止,人待在上面岂能好受?
“正常!”
胡青田睁开眼睛,“飞剪船的速度,建立在牺牲舒适性上,之前绕岛的航行中,不少经验老道的水手可是几天几夜都没睡着,一直都在高速航行,越是风大速度越快也就越难受。
之前我就说了,赶着这一趟就是选择了遭罪!”
年后,胡青田选择葛海,九叔,温太安的意见,与年初五的时候面见了负责水师建设的张青。
对于胡青田这位胥民出生,匠师九叔学徒,又经历了夜校培养,并且拿到了第一批个人三等功的人才,主动加入军机处自然是欢迎的很!
这不就丢上这次航行的队伍,与工部几位老师傅一起充当飞剪船的损管维护人员。
至于本该有的新兵训练,则延后到回港之后……
“选择进去军机处,我就没想过舒坦,只是没想到会怎么难受!”
说完,葛海打开袋子,直接将能吐都吐了。
“好好享受吧!”
看到这一幕,胡青田闭上眼睛,脸上也是变了色。
胥民,以船为生。
可这船与船之间是有不同,根本没办法比对。
不仅是他们,其余跟着上船的,如今一个个都将自己绑在船舱内,唯有经历了两轮试航的水手在活动。
……
“在想什么呢?”
张定边出现在花园里,看着目光朝向琼海方向的朱允熥。
“没在想什么,只是算算时间,今天这个时候飞剪船的远航应该已经开始了!”
飞剪船的消息,都是通过蓝开口述得到的。
根据林天麓的经验,从海南出发前往南洋尽头的海港,情况较好的情况下,过去平均需要二十天的时间,使用飞剪船后时间将缩短大半,快的话七八天,慢的话十一二天。
这速度当然比不上后世的海轮,但比对今朝却是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最关键是乘着海况良好的情况下,飞剪船一年可多跑二三个来回,其中价值就大了。
但这只是表面的账,后世出海尚且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如今出海遇到的麻烦只会更多。
而且这艘船上,每一位船员,跟船人员,那都是琼海国的精锐中的精锐,一个都损失不得!
一旦此去无踪……一系列的计划出错了还是小事,人才的折损才是大事!
“我没出过远海,但也能想象出海所需面对的风险,我只能说第一次永远都是恐惧最大的时候,放宽心,你们已经做了齐的准备!”
这种事情,一如朱允熥不知如何常门不去思念怀孕在身的妻子,一切都是无用功,除开自我调整之外再无别的办法。
或许这就是宗教一直能盛行的根本!
除非真正内心强大到极致的人,多多少少都会遇到让心神空洞的,急需精神慰藉的事情。
“……”
长叹了一口气,朱允熥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