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章嘲讽道,“想的倒是美好,责任不担,利益收,大晚上也没怎么做梦的!”
“我们该做事了,老鳖既然露了头,就别给她机会缩回去!”铁刀挥舞着匕首笑道。
“按计划做事!”
一抹寒光从蒋瓛的双眸中闪过。
吕氏敢于冒头,蒋瓛就舍得去杀!
“是!”
三位锦衣卫当即应允道。
“吕氏是死定了,老夫也该考虑脱身了,希望接下来一路能顺利!”
看着离去的手下,蒋瓛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露出一小小的包裹。
事情走到这一步,吕氏死定了!
可他们锦衣卫能走脱几人,就真的不好说!
活着到琼海还有机会,若是到不了,他蒋瓛恐怕会是下一个毛壤!
只可惜他蒋瓛并不想为吕氏陪葬!
片刻后,换了一身衣服的蒋瓛直接走出府邸,至于其妻儿早在朱允熥离京前就安排走了。
……
这一夜没人睡的好。
吴王府后院,常向东静坐与寒风之中,独面对前方的水塘,等了很久很久!
……
江浦临国公主府内,李祺与临国公主相依在一起。
……
曹国公府中,徐祖辉则是心神不宁的与书房中打转,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他每当睡下之时,他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
时间一点过去,锦衣卫第一个进了吴王府。
得到消息的常向东,从人像的状态站了起来,面朝东宫拜了三拜,“常向东,恭送太子妃踏鹤西行,早登极乐!”
……
“我要走了!”
公主府的大门推开,李祺轻柔将妻子推开,抽出一份书信放在桌上,“如果失败了,你就将这份书信签了!”
“当年我不签,这次我也不会!”
临安公主一把将书信抓在手中,左右一撕,满天破碎的纸张与屋内飘荡。
“你个蠢女人!”
“若不是我,你不会卷进来!”临安公主笑道。
“李家容不得失败,就算失败,我也会让所有人看到李家的厉害!”
说罢李祺头也不会离开,唯有泪水证明此刻李祺还是一个人。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孟子云,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淤与禽兽,圣人舜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管子云,背人伦而禽兽行,十年而灭!”
“然今日大明吴王爱慕婶娘,背行人道,违逆人伦,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不可……望君知,庇正统!”
洪武二十八年,二月,二十一日,清晨!
一群太学生自太学出发,高唱着口号穿街过道,上百儒衣引流人潮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一路而去,吸引了大量的目光,伴随着事情的展开,吃瓜群众越聚越多。
吴王是谁?
爱慕哪个婶娘?
什么?还有野合之事?
这瓜包熟吗?
随着太学生队伍东移,一步一口大瓜,整个东城瞬间沸腾。
……
“该死,这帮太学生是疯了吗?”
身为应天府府尹,宋翊自然是第一时间被惊动,府尹衙门的大门打开,看着从远处街道走过的太学与百姓,脸黑如锅底。
士子不得论政!
这是朱元璋定下的红线之一!
如今在他治下爆出这等事,事先半点通知,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去,给爷好好打听,到底是谁在唱这台戏?”
宋翊慌而不乱,眼神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