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灌了半坛入腹中,面不改色的咂了咂嘴,不置可否,却使马里斡、黎松等人肉痛不已。
他们酿这点酒也是不容易的。
周富贵也是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后赞道:“不错,不错,味道不错,有何秘方?可于全军推行。”
其实果酒味道并不怎样,又酸又涩的,不过它确实是酒,且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山野的清香味,因此周富贵有意在雪罴军中,甚至在东海郡推行。
这种低度酒喝起来像饮料一般,倒也是可以解乏的,但喝多了一样会醉,不过只要严格控制,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后来经周富贵推广的这种果酒是越酿越好,越酿越清醒香甜,后人为了纪念周富贵及其雪罴军,便将此酒命名为“马陵雪”,当然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大都督,今日你...为此酒而来?”马里斡随后问道。
“当然不是...”周富贵又喝了一碗酸酸的果酒,抹了一把胡须上的酒渍后答道:“那位国相...还活着吧?”
“国相?”马里斡闻言呆了一呆后答道:“哈哈,那位‘尊贵’的国相活得好好的,还时常念大都督的好呢。”
“念我什么好?”周富贵笑着挥了挥手后说道:“把他带过来吧。”
“遵命!”马里斡应了一声后,便一溜小跑下了山。
“毗恶,他能念我什么好?”周富贵转头问向毗恶道。
“不杀他,便是主人的仁慈。”毗恶闷声答道。
“也是!”周富贵点头道。
东海那个所谓的甄傲国的国相,高文廷,身为贼首,当然该杀,杀他十次都不为过,但周富贵却留下了他的一条性命,另有打算。
须臾,高文廷带到,于周富贵面前躬身作揖后,便固颐正视,平肩正背,臂如抱鼓般的立在了周富贵之前。
“你这礼仪...?”周富贵看着高文廷行礼,感到有些奇怪,于是问道。
“汉礼!”高文廷答道。
“本督当然知道此为汉礼,可你...?是汉人?”周富贵闻言诧异的问道。
“非也!罪徒是高丽人。”高文廷闻言微微摇头道。
“嗯?高丽人?何故流落至此?”周富贵又问道。
周富贵闻言这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高文廷的长相,国字脸,颧骨高、额头较窄,单眼皮、三角眼...但仅凭此也不能判断高文廷说的是否是实话,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高文廷不是个胡人。
“罪徒是高丽人,家破人亡,故流落至此。”高文廷叹息一声,黯然神伤的说道。
“哦...”周富贵闻言点头道:“你也许也是个可怜之人,屈身为贼,也是迫不得已?看来本督不杀你,也是天意了?”
“多谢大都督不杀之恩!”高文廷闻言拱手道:“罪徒在此地能够吃饱穿暖的,还要多谢大都督及你麾下之人。”
“看来你日子还过得悠闲自在?”周富贵闻言笑道。
“是啊...”高文廷闻言答道:“有吃有喝的,还不用劳作,又怎不悠闲自在啊?”
周富贵发话留意之人,马里斡等人当然不会让他干什么重活,只要不逃跑就行了。
“比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大把玩女人还要自在?”周富贵又是笑问道。
“啊?大都督...你...你你你...这是何意啊?”高文廷闻言结结巴巴的问道。
“本督有个疑惑,望你解惑。”周富贵摆摆手后说道。
“大都督有何疑惑,请尽言之,罪徒知而必言,言无不尽。”高文廷点头道。
“好!”周富贵笑了笑后吩咐毗恶道:“给他一碗酒,慢慢说,不急。”
毗恶闻言倒了一碗酒,哼了一声后,单手递到了高文廷的面前。
高文廷点头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