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到是说啊!”温婉秋看着温戚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反倒当事人面色沉静,没有一丝波澜。“秋儿,别急,本王无碍。”
温戚随即淡然一笑,“秋儿无需担心,有三哥在,夜王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保他性命无忧。”
盯着温戚温柔的面庞,温婉秋悬着的心,渐渐落地了。
因为家中众多哥哥中,三哥说的话,温婉秋是最信。
即使每个哥哥也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绝无虚言。
但,三哥是他们之中,说话最有分量的。
哪怕是温婉秋,只要三哥正言其话,她必然遵从。
可温戚偏爱温婉秋,却是连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更别提逼她。
听了温戚的话,夜司宸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对兄妹之间,他似乎看懂了什么。
“鉴于现在夜王身子弱,我就先简单施几针,将剩余的毒素往外逼几分。”温戚淡言道。
夜王很是配合,伸手就解自己的衣带。
“夜司宸,你干嘛?”温婉秋双手捂眼,脸颊如熟透的虾子一般,转过了身子。
这个男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宽衣解带,温婉秋是万万没想到的。
忽然,她猛然抬头,想起了一边的寒霜。
扯过后者的胳膊,令其也转过身来。
夜司宸垂眸望着温婉秋的动作,心底的一片坚冰慢慢化开了。
温戚也不含糊,面色淡然从药匣中掏出了银针包。
一手轻提纯白袖口,另一只手沉心拨动着针布包上成排的银针。
精挑细选之下,抽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
这也刷新了追风等人对银针的认知,原来不是所有的银针都如牛毛一般细。
光是用看的,追风都感觉不寒而栗,心底默默为自家王爷担心起来。
夜司宸依旧面色冷凝,抽了抽唇角,盯着温戚看了一眼,后者示威的眸光转动。
“此次行针穴位特殊,有点疼,夜王可将这放入口中以解疼痛。”
温戚身后的决明,接过其手中的竹筒,呈到了夜司宸面前。
看着眼前之物,夜司宸冷嗤的将外袍部褪下,扔到一边。
他堂堂一介战王,用的上这种东西?
简直就是笑话!
夜司宸面容冰寒,冷言道:“开始吧!”
温戚淡然一笑,提手向想夜司宸心窝三寸的地方扎去。
一阵裂骨之痛,顺着针扎的地方,瞬间蔓延至夜司宸身。
此时他头脑十分清醒,可以明确的感知,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银针绷紧。
这疼居然比上战场时,有人捅自己一剑还痛,这是夜司宸万万没料到的。
这行针之法,多少带点个人恩怨。
但夜司宸有着异于常人的自制力,愣是牙关紧闭,没有发出一声吭响。
紧接着又是凌厉几针。
夜司宸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被猛兽啃食一般,锥心刺骨。
饶是自己在能忍,额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温戚看着六针下来,才微微蹙眉的夜司宸,心中不免对其高看一眼。
要知道,就连他家身壮如熊的老四,也只能抗下三针。
这足以见得,夜司宸是一个有多么强大意志的人。
这人果真不简单!
温戚拿出金丝,绕在银针之上,并用火烤金丝,将淤积在夜司宸体内的毒素,顺着金丝引了出来。
细密的黑血珠,布满了六根金丝。
“决明。”温戚轻声呼唤。
后者立刻拿着一巴掌大的黑色球瓶,将金丝上的毒血都收在瓶内。
直到每根金丝上都干净如初,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