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悠照着悯年的样子,在他身边坐下后,开始调息修炼。
不知是不是错觉,九悠只觉得她坐下还没等多久,她的全身就感受到了充盈的灵力。
并且,随着她身体的舒张和吐纳,灵力仿佛汇入了她的血液之中,让她的身体逐渐发热起来。
不过短暂的时间里,九悠就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储存量上升到了新的阶段。
她不是专门的修真界人士,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实力到达了哪个境地。
她只知道如果灵力以年为单位,那么她身体里所拥有的,怕是已经超过了过去的金成,达到了乌穆或者沐锦的修为程度。
再次睁开眼之时,映入眼帘的,是让九悠迷糊又期盼的一张脸。
那张脸,如果能被画笔记录下来,能被相机拍摄下来,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侧面轮廓,都自有一番动人的魅力。
她伸手抚上悯年足以让一般女子神魂颠倒的脸,而:四周寂静无声,水流的声音都静悄悄的,不知道是日日如此,还是并不想引起她和悯年的注意。
“热不热?热的话,就用灵力给自己降降温。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悯年的双眼一直在九悠脸上,在九悠边抚摸他的脸,边随着手上的动作看时,他就一直盯着九悠的眼睛。
九悠尽量表现得不那么紧张,想要自然地回避悯年的视线,同时轻轻摇头,表示她暂时不需要指导。
奈何悯年的目光太过炽热,好像有魔力一般,让她原本就因为修行更上一层的灵体,更是感觉热得快要冒烟了。
因为悯年的目光只聚集在她身上之时,好像要通过她的灵体,看透她的内心。
又像是因为他没有说出口的原因,他想多看她几天眼,再多看她几眼。
因而他聚精会神的样子,像极了寻到猎物的狼。
到手的食物,当然不能飞了。
很难想象想来温柔平静的沉渊,在五百年前居然有如此具有侵略性的一面。九悠想,时过境迁后,会变化的哪里只沧海桑田,居然还会有悯年。
“你在看什么?”
九悠终归还是败下阵来,无奈问到。
“我看的要不是你,还能有谁?原来这河蚌之中,竟然还有除你我以外的第三人?”
悯年声音较往常比起来,沉稳了许多。好像经过一次大战以后,他原本五百多岁的年纪,又变成熟了许多。
只不过他的外形还是少年模样。就像五百年后,在竹林之中逐渐长大以后的孩子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九悠面对悯年接近于质问的语气,选择了默不作声。
因为她的来历其实在悯年眼中,应当十分神秘才对,但悯年却选择了不强迫她告知。
甚至连她骤然变化的相貌,她也没跟悯年好好解释过。说好听些,好像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要是有其他的可能,那就是悯年并不觉得九悠的来历和长相对他来说会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不怕九悠会做出伤害他的事。
万一的万一,九悠真的做了,他有能力解决。
深思熟虑后,九悠觉得,如果她是悯年,她肯定都会猜测许多问题:
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是好是坏?是敌是友?
你来自哪里?要去到何方?变幻相貌和阻止悯年惟远的原因是什么?
内战和你有关系吗?冥帝冥后你认识哪一个?什么时候第二场内战会开始?
但是悯年并没有咄咄逼人,没有把这些内心的疑问问出声。
他选择了相信她。
为什么?
她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沉渊在见她的第一面时,就选择救她。
而五百年前的悯年也是如此。
这些问题,她就算现在就开始编,得到的答案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