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那牟彪派来的人,只盯着他不干那作奸犯科之事,每日早起早睡,待人和和气气,就是花家里银子,这乃是家务事,人家管不着,也不会管。
贾金城被儿子给折磨的没了脾气,就想着给他定门亲事,可如今这薜家的婚事,四莲不肯点头,那四女婿多半也是不会插手的,这可怎办呢!
贾金城是抠破了头皮,苦恼不已,可大儿子就是非那薜家女儿不娶,贾金城无奈试着请了媒婆上门提亲,结果媒婆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架了出来。
贾尤传听了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贾金城无奈之下还是给京城写信,只这一回却是写给了四女婿,牟彪接信看了哈哈一笑,
“这事儿有甚么难办的!”
于是给贾尤传物色了一位武将家出身的姑娘,生得人高马大,气宇轩昂,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性子直率,只是急躁了些,因着相貌普通又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伤人,名声传出去,便没有人敢上门提亲,小姐年纪也不大,今年十七,比贾尤传大三岁,不过女大三抱金砖,倒是般配!
牟彪倒也不盲婚哑嫁,将那位小姐的情形写信告之了贾金城,那头又问女方意见,却因着那女方乃是家中独苗,是要招赘的,男人出身如何倒是不在乎,只要能生孩子便成!
牟彪便实话实说,
“我这小舅子自小被惯坏了,性子不好,不能文不能武,也没个正经的营生……”
却料女方却是大手一挥毫不在乎道,
“无妨,我们家的性子也不好,小两口以后成了亲,谁要想做主,便过两招比试比试,没正经营生也无妨,左右我们家就这么一根苗,以后这家业都是他们的……”
牟彪又写信告诉给了贾金城,贾金城看信见是要儿子入赘,便有些犹豫,朱氏却是应道,
“按着本朝律,男子入赘是不能科举的,不过大少爷那样儿,只怕能写自己名字已是大幸,科不科举的也不在乎的,那边家境好,一过去家业都是小两口的,以后吃香喝辣的,有甚么不好?”
贾金城觉着也是,自己儿子反正就是个没出息的,在家也是混吃等死一辈子,还要连累爹娘,倒不如把他入赘过去,一辈子有靠,也免得寻自己的麻烦!
“可……那家的小姐生的五大三精,相貌普通,只怕老七不肯啊!”
朱氏闻言白了他一眼道,
“亏你还在衙门里做事呢,脑子也不知变通的么,想法子把人往那轿子里一扔,抬到人家里,这婚事一成,他还能怎样?”
贾金城闻言踌躇道,
“这……”
朱氏又道,
“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他老子,让他娶他就要娶,让他嫁就要嫁,若是甚么都依着他,那这点子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业,早就被他败光了……”
说罢指了一指正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拉着木头马玩儿的小儿子道,
“老爷,我也不怕说句您不爱听的,这大少爷呀是真养废的,可我们家小少爷还指望着爹呢,您可不能偏心啊!”
贾金城闻言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的踱了半天步,最后一咬牙,
“罢了,这事儿还要写信请了女婿帮手!”
这厢又写信给牟彪,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说,牟彪回信应允。
之后就在某一日贾尤传出门听戏的时候,却是遇上了一位生的貌若天仙的姑娘,那相貌那身段儿,能甩薜家小姐两条大街去,贾尤传见了神魂颠倒,立时就把薜家小姐抛在了脑后,跟着人家的马车追了一路,那位小姐似是对他也有意,途中还扔了一块香帕出来,贾尤传捡了视若珍宝般藏着,派人去打听,只说是京城关家的小姐,过来走亲戚。
贾尤传闻言大喜,回去闹着要让贾金城去京城关家提亲,贾金城被他闹得无法只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