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沐澈前脚刚离开寿宁宫,太后后脚便派人将御前铁卫统领刃杵、上御常侍蓝礼叫到了宫内。
两人看着太后阴沉着脸,都噤若寒蝉地不敢吱声。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蓝礼说道:“蓝礼,你去查一下这几天都有哪些人进过正泰宫?”
蓝礼脸上一怔后,慌忙回答道:“是,臣马上去查。”
蓝礼走后,太后又黑着脸问刃杵:“冠豹不是说,在川都的造谣者以及传谣者都被抓起来了吗?”
刃杵马上回答道:“是,据说已经抓了上千人。这‘谣言’的策源地‘清居’也被查封了。”
太后冷冷地问道:“那这话怎么都传到宫里来了?”
刃杵大惊失色,说道:“啊?传到宫里了?”
太后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御前铁卫统领怎么干的?这么大的事,竟然都跟个聋子似的!”
刃杵唯唯诺诺地说道:“卑职卑职马上去查”
太后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去派些人手,把那几个老家伙盯紧了。”
刃杵听了一愣,似乎没有明白太后的意思,小心地问道:“太后是指”
太后看了他一眼,说道:“还有谁?御前会议那几人,最近都盯紧了,看看都跟什么人往来?随时来报。”
刃杵回答道:“卑职遵命。”
刃杵走后,太后依旧心神不宁的在厅内,来回踱步。
若初想了一下,安慰母后说道:“母后,您也不用太担忧,帝君哥哥虽然与母后在当年之事上分歧较大,但您毕竟是他的母后。”
太后停下来,看着若初,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娘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们吗?他怎么就是不能理解呢?”
若初说道:“帝君哥哥现在身体不适,尚在病中,或许有些事情容易情绪使然。等他身体好一些,初儿再去跟他好好解释解释。”
太后温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娘也不指望他能完全理解,只是希望这些事不会带来难以接受的后果就好。这宫墙之内,谣言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传了进来,娘担心这是有人蓄意为之。”
若初吃惊地看着母后,说道:“有人蓄意为之?”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第二天,蓝礼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太后听了也是大为震惊,说道:“你说什么?”
蓝礼禀报道:“据臣所查,现在朝中很多人都听闻了这个谣言。”
太后听完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太后忽然一拍椅角,愤怒地说道:“这冠豹!敢欺上瞒下?”
蓝礼看着太后的突然震怒,没敢接话,用眼角看向若初。
若初当做没看到,撇过了头。
只听太后接着问道:“蓝水从北境回来了?”
蓝礼忙回答说:“禀太后,是的。”
太后说道:“让他明日一早去一趟永川,去传本宫懿旨给冠豹和那阖稚,务必将那造谣者、传谣者一网打尽!同时,要了解一下川都的实际情况,回来禀报!”
蓝礼立马应道:“是,臣马上去安排。”
蓝礼所带回来的这个消息,不仅让太后难安,就连若初听了都感觉到头疼。
如果让这个谣言在朝野之中传播开来,那局面将很难控制。
若初试着问道:“母后,这蓝大人所说不知是否属实?”
太后想了一下,说道:“有可能,连你帝君哥哥都已听闻了。只是朝中这些老狐狸,就算听到了也未必会表露出来。”
“最近因为你帝君哥哥病中,无法参加朝议,这御前会议也有十天未召开了,有些外面的情况我们可能没有那么清楚。”
若初担忧地说道:“如果这个谣言,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