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珩看着小姑娘的脸蛋是那么的违和不顺眼。
她的眉毛怎么粗了许多?
那小小的樱唇也厚了不少。
最主要的是小姑娘莹润如玉的肤色怎么如此的暗黄?
扮丑吗?
谢玉珩是个什么人?
浸淫官场数载,惯会察言观色,是个狐狸中的战斗机!
汪彤儿这点小伎俩怎能瞒过他精明的眼眸?
他不动声色地从袖袋里取出锦帕来,去搁置脸盆那里沾了沾水,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一只手把沾了水的锦帕从她的眉毛开始往下擦。
“额?”
还没等汪彤儿反应过来,谢玉珩像剥蛋壳一样,顿时在他眼前呈现个明媚皓齿,娇媚可人的巴掌大小脸来。
跟蛋白差不多的娇嫩皮肤,让谢玉珩忍不住用带薄茧的大拇指轻轻地搓了一下,顿时小脸上就出现一块红痕。
谢玉珩心情愉悦地轻笑道:“啧!真是娇嫩。”
“黄宇没把首饰送给你?”谢玉珩见她不但是发髻上一个头饰都没有,手腕上也没有首饰的踪影,冷声问道。
“有,只是婢子戴着不习惯,也嫌重。”
上辈子她从小到大都是留着短发,直到大学才留着个马尾辫。
哪像如今的头发又长有厚,还要在头上绾出个花样来。再在上面插些金钗玉簪,估计自己走路都得扶着头走。
真是佩服古代女子,头上顶着那么些头饰,还能行动如常,谈笑自如。
谢玉珩轻笑一声:“矫情!”
“不要称自己婢子!”谢玉珩不知怎的,听不得她这声“婢子”。
估计是汪彤儿那句“宁愿做婢子也不做他妾室”的话,让他膈应。
汪彤儿闻声抬头望着他,问道:“不称婢子称什么?”
贱妾吗?
恕本姑娘喊不出口!
“你!”谢玉珩本想发火来着,看着小姑娘哀怨的眼神,把斥责她的话给咽了下去,尽量把语调放平和地说道:“称‘奴’”。
嗬,嗬嗬······
少了个字,本意不都一样吗?
自从那天谢玉珩强势要汪彤儿做他的小妾开始,有些东西似乎渐渐生了变,她不再在她面前讨好地卖乖着,面无表情地杵在那儿,等候谢玉珩发话。
谢玉珩也不理会她的不高兴,温声道:“自己研磨练字去。”
“哦。”
汪彤儿想着只要不再跟自己有肢体的接触,练字就练字吧。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小墨小砚端着水果糕点进来时,发现他们二人离得远远的,各坐一旁,互不打搅,一个看书,一个在练字。
小墨去一旁茶几那儿给谢玉珩泡茶,汪彤儿见过多次他泡茶的动作,形神兼备,且茶技还行。
只是他泡茶的手法落在她眼中,实在不够看,枉费了那么精致的茶具。
她哪知道小墨为了给主子爷泡一壶好茶,专门请教师傅学艺,这才有如今的茶技。
汪彤儿从前也是个爱茶懂茶的人,且有一手泡茶技艺超好的那种。
第一是她遇到个好的师傅,第二也有她本身天赋。
她泡茶从不用复杂繁琐的器具,只一丌一碗一炉足矣。
上辈子,她只要得空,就给爷爷跟外公他们泡壶茶。
两位老人但凡喝到汪彤儿泡的茶如饮琼浆,比吃山珍海味都来得高兴。
不知道是自己的茶艺精湛还是俩位老人家捧场?
她泡茶先是取炉上沸水高冲注入碗中,动作不急不缓。
相比起其他人恨不得将所有精致奢华的茶器都搬上去的壕做派,汪彤儿倒是显得简陋了些。
可就是她简易的泡茶技艺,能将干扁银灰的茶叶,变成了青绿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