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回头便跟客栈老板娘打听道:“老板娘,这后院住客吗?”
老板娘样貌一般,态度却是很和气,见汪彤儿问起,忙爽声地回答道:“住客的,等到冬季,收皮货的商人来了时,后院都会被他们给包过去的。”
哦,难怪呢!“我想包下半个月,需要多少银子?”
楼上客房采光不好,又时有其他客人走动,不便秦玉养病,许嬷嬷跑上跑下的也不方便。
再有,她们都是女孩子,另租个院子也避嫌,清静。
“好说,好说,如今是淡季,小客官要住,给你打个八折可好?”
老板娘心想着:客房闲也是闲着,这有人来住就有银子赚。汪彤儿跟她说好了价格,便跑进后院去,挑了座采光好,清静的小院子,让老板娘先派人前去打扫一番,她们随后好搬进去。
······
京城里,谢玉珩早在汪彤儿出事那天,就派人立即去天龙寺细密地查访,细微之处,蛛丝马迹等大体情况已经了然在心。
他真是没想到,从大家族里调教出来的贵女,心事却如此歹毒!
枉费了她两辈子在自己心目中的温良贤淑的大小姐形象。谢玉珩理想型的世子妃,既要家世好,相貌端正,又要贤淑能把后宅管理得妥妥翼翼的,不用他操心的那种。
心事如此善妒恶毒的女子,德行不配,怎配做自己的世子妃?把她娶回来,自己后院怎能安生?
那天,沈梦溪刚从嬷嬷口中得知,谢玉珩居然亲自带人上了山,她一听惊慌不已,匆匆跑过来。
她一见谢玉珩的神色,便晓得不对了,轻轻喘着气,用手捂着胸口,急着解释道,“世子,我只是好心带她去后山看风景,哪想到她只管玩,失足跌了下去?”
她还欲再说,谢玉珩却已经懒得多听她一句辩解,直言冷声道,“你不必同我说这些,我不瞎。人是你带出来的,你刻意为之也好,顺水推舟也罢,在我这里,都一样,她人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掉下悬崖。”沈梦溪听罢,脸色一白,心里开始后悔了,她原本不想做得太过,只想为难一下,毕竟她同谢玉珩还未正式定亲,此时动他心尖上的人,怕是不好。
只是看着谢玉珩宠着的小妾就在眼前,眼瞅着四周无人,是個除去她的好机会,一时冲动,才将事情做绝了。
她心里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应该在大婚后再慢慢搓磨她,下死手!
其实那时她也思量一番,除掉汪彤儿对自己百利无一害。
假如谢玉珩对汪彤儿不是情根深种,那么汪彤儿死就死了,不会翻出来一朵浪花来。若是谢玉珩中意她,正好借机除掉她,也算除掉本小姐一个心腹大患。
再说,谢玉珩最后知道是自己所为,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对自己这个御史家的嫡小姐他未来的世子妃翻脸不是?
想到这,她面上努力保持沉静,为自己继续狡辩解道,“您心里已经给我定了罪,我解释什么都无用。但我真的没有害她,您若不信,大可叫人去查。”
就算你派人来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时她看了四周,是人影子都没一个。
谢玉珩沉沉的目光,落到沈梦溪的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去,冷言道:“有没有做,心中自知。心思歹毒之人,不能进我谢家的门,不配当我的正妻。”
沈梦溪本以为,只是死了个小妾而已。谢玉珩大抵会生她的气,小惩大诫,但却万万没想到,他直接给她判了死刑,她心里一慌,又见谢玉珩要走,着急下便脱口而出,“谢玉珩!我什么都没做,伱不能取消我们的亲事!这对我不公平!”
谢玉珩抬眸,面上满是漠然,语气冷淡,道,“沈小姐,你跟我要公平?我俩各所所需。你所求的不就是想高嫁,想世子妃这个位置吗?我要娶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