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静静也担心万一娘真的跟舅舅犯事,那阴暗潮湿牢中的日子,娘亲肯定一天都不能待的。
只能求爹爹跟宁知府讨个人情,求他看在跟爹爹相交几年的份上,不要把娘亲给带去府衙。
秦宝臻虽说恼恨朱氏陷害儿子,宁可把她关进祠堂反省两个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人被宁知府给带走。这是关乎自己脸面的问题。
可是,看儿子的意思是不可能出声放过朱氏了。
唉!
他能咋样?
这是自己唯一的子嗣。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毕竟错的是朱家人。
心衰哦!
只能待宾客离去,自己带银子去知府衙门捞人去吧!
“爹爹!”秦静静眼见娘亲被宁知府一干人等带走,没了踪影,心急如焚地又唤了秦宝臻一声。
“你不必管。”秦宝臻从来没对秦静静大声喝斥过。他此刻说话的时候很不耐烦,今天的事情,他怎能不生气,尤其是那么大的场面,可以说是就直接让那朱氏给毁了。
秦宝臻的心中,恨不能让时光倒流,不办这生辰宴!
自己费尽心思请来溱州有头有脸的宾客,没成想,花银子弄了个丢人现眼!
估计,明天的溱州头条就是:秦家主母陷害庶子不成,反被抓进衙门的谈资。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变成别人的笑柄·····在溱州有头有脸的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尤其是在知府大人面前,还有从京城来的贵客的面前,出了这等子事情哎!
崔氏心里也急,见秦宝臻犹豫着,忙出声催到:“姑爷,静静说的对啊,你快去跟宁知府打声招呼,让他把昆儿他爹放了回来,这是你家的事,怎么能牵扯到他身上去呢?”
秦宝臻此时也把气怪罪到大舅子身上去了,都是他的人惹的祸,还站出来指正玉儿是冒名顶替的。
因此对崔氏母子仨个,能有什么好脸色,才是真的奇怪了。
“父亲,母亲在府中这么多年,对待您还有这个家,一直都是一心一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女儿求父亲看在母亲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找宁知府把人送回来”“好了!”秦宝臻只听了几句,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道:“这事情和你无关,你别管!”
接着吩咐秦静静身边的嬷嬷跟婢子道:“还不快把小姐带回她院子里去?”
“是,老爷!”俩个下人忙答应着,边小声劝慰着自己小姐,边一人一臂把她搀扶下去。
秦静静再是不情不愿,奈何,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女子,哪有她说话的余地?
她绝望地发现,放眼整个秦家,除了爹娘,她甚至连可商量主意的亲人都没有。也没有可依靠的亲人······
如今,娘亲被知府带进衙门里去,不知结局如何?
一惯疼爱自己的父亲也大声呵斥自己!
心里又把汪彤儿骂上n遍,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彷徨无助下,只能先回去,再派人前去知府衙门打探消息吧。
朱祁安想要跟着一起去,又怕秦静静不高兴,只能垂头沉默着走到娘亲崔氏那儿。
一到崔氏那儿,首先被妹妹朱允儿给剐了一记刀子眼。
“切!二哥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
“咳!”朱祁安冷不丁被妹妹这么一嘲讽,看了看四周的人多人,他扫了娘亲跟大哥一眼,面色忽然一下子变得极为不自在了起来。
要是
要是自己有大哥的本事,表妹也会高看自己一眼的。
······
事已至此,秦家请来的宾客也没心事再待在这儿看戏。
不约而同地纷纷起身告辞。
华闻阁老先生走到汪彤儿跟前,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秦少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