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更会招致赤那族的打击。” 盛世洲脸上划过刀子一般的轻蔑。 沈南宝瞧见了,“所以,与其不如送我去和亲,不如允我将印,出征对敌。” 四周静了下来。 盛世洲抬起头,终是拿起正眼去瞧沈南宝了。 沈南宝一字一顿道:“我要随将士们一同,上阵杀敌。” 但很快,他便笑了起来,“帝姬莫不是又想像上一次逃走?” 有过前车之鉴,沈南宝明白自己很难让人信服,她也不欲辩解,只道:“你可以随我一道。” 盛世洲眉心动了动,“你威胁我?” 沈南宝却笑了,“盛懿王,与其说威胁,不如说,我在怂恿你。” 面前的人眼底迸出一抹骇人的光亮。 沈南宝自是瞧在了眼里,“虽然我不想这么说,毕竟你是圣人的走狗,但我的的确确还记得,金明池中,你瞧那些耽声酒色的哥儿们,眼底闪过的轻蔑,我当时便想,你在外‘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名号当是不错的。” 是啊。纵然作揖也把腰板挺得那么直的人,哪里甘愿与赤那族低头。 沈南宝打算继续说下,一路静默无声,给足了盛世洲思考。 所以,将将进了圣人的宫门,圣人刚刚撂了一句,盛世洲便自请缨同沈南宝一块出征。 圣人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 “老盛懿王将把这位置让给了你,不是叫你这般糟践自个儿的!” 盛世洲说知道,“嬢嬢可还记得,当时册封小的圣旨上写的是什么?是‘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可嬢嬢,我有何报效之绩,我能文能武,却无用武之地……” 不待他说完,圣人一掌扇了过去。 “混账!这里由得你放肆!” “嬢嬢!” 圣人却把视线钉在沈南宝身上,“是你!” 沈南宝点头道:“是我。但我仍是那句,嬢嬢虽瞧不上我,但嬢嬢别忘了,我在恭州到底施了好些日子的粥,那些百姓记得我,您想将我送去恭州,不怕引得众怒?” 圣人冷笑,“蝼蚁罢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点道理,嬢嬢比我懂得。” 是了。 她再瞧不上那些人,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何况,先前因那些个帝姬去和亲早就攒了不少民怨,这次永乐帝姬还在外积了那么多好名声,她再把永乐送去和亲……只怕…… 圣人恨然看了一眼盛世洲。 “真想好了?” 面上仍是愤愤的,但语气却软和了不少,多了点温情的意味在里头。 不知道怎么的,在这个时刻,沈南宝突然想起了永福。 想起自己出逃前,永福在自己宫殿絮絮叨叨的那些话。 她突然替她觉得心酸。 永福一辈子都希冀着嬢嬢能待她好点,像那些世俗母女一般,可嬢嬢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思想跑了小差,待那边言讫,才发觉圣人已经下令,由盛世洲随她一道去边陲,同那些个将士们上阵杀敌。 圣人害死了风月,沈南宝并不想与她致谢,起身便要准备离开。 只是听到身后,圣人温声说盛世洲铮铮汉子时,她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了一句。 “永福走时,你同她说了什么?” 圣人一顿,一时竟愣在了那儿。 她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是督促她将赤那族的机要偷出来,还是叫她谨言慎行? 她拧眉看向沈南宝,“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南宝并非想知道些什么,她垂下眸,“就是问问罢了。想知道,元姐姐……是否得偿所愿。” 圣人身子明显一僵,似乎有什么话想要问她。 沈南宝却自顾自行礼退下了。 后来临行那天,盛世洲寻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