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很紧张,穆齐尔不敢怠慢,直接说道:“三天前那块肉是人肉,不过具体是不是阿尔伯特先生,我们实在没法下定论。现在只能从皮肤毛发上看出应该是个男性,大腿内侧皮肤有损伤,肌肉强韧,生前经常骑马。”
“阿尔伯特确实喜欢骑马。”
弗朗茨辩解道:“不,有很多人都喜欢骑马,单单这一点没法做证明。”
“全奥地利会骑马,又和我有关系的男性又有几位呢,除了阿尔伯特还有谁?”
“那手呢?听管家说又有人寄来了一只手。”弗朗茨问道。
穆齐尔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只手:“在说明这只手之前,我还是希望询问一下阿尔伯特先生的身高。”
“1米8。”
“平时他是不是还会练习军械操作?”
“他是军人,这些操练是必须的。”
“既然这样,手肯定不是他的。”穆齐尔说道,“从外观来看,这只右手要比普通男性的小些,皮肤白皙,指腹掌心也没有老茧。我们的初步判断,右手应该属于一名女性。”
手比大腿拥有更多的细节,单是靠指甲皮肤和骨骼大小就能基本判断出性别。
“女的?”
“对。”
{();} (ex){} “为什么又寄一个女人的手过来?”
“这就不清楚了。”
路德维希有些诧异地看向身边的国王:“陛下,我实在难以想象普鲁士人这么干的原因。因为军队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夺取利益。杀我儿子还情有可原,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一个女人?还特地把她的手送来我的府上?”
弗朗茨也是头疼,战争一触即发,正是集结力量好好做站前动员的时候。
要真是普鲁士在捣鬼倒还好说,他还能以复仇的名义好好提一提部队的士气。可现在看来,似乎和普鲁士人越来越远了:“你们能肯定么?”
“暂时能看出来的就只有这些。”穆齐尔说道,“不过一些细节方面还是得卡维医生来解释,我也说不清楚。”
“细节?”
卡维学过一些法医学知识,但并不多,主要拿来给病人验伤。原本以为来了这个年代也用不着了,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细节,主要还是从各自的切割面的来寻找异同点。大腿这块肉非常干净,不管是肉、骨头还是血管都看不到血,就像被人抽干净了一样。但刚送来的手却沾了不少血丝,甚至还能看到血痕和轻微的软组织肿胀......”
路德维希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只是问道:“直接说结果。”
“右手的主人应该还活着,或者说在被切掉手的时候还活着,因为皮肤肌肉还有蜷缩的迹象。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凶手不是外科医生的原因。”
卡维解释道:“不过很不幸的是,腿肉的主人肯定已经死了。想要做到这种程度,只能先放干鲜血,然后再做切割。”
死了......
腿肉的主人已经死了......
路德维希根本不关心女人的死活,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儿子。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手杖摔落在地,身子一软倒在了老管家的怀里:“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
其实在没办法确定死者就是阿尔伯特的情况下,擅自下结论并不可取。但阿尔伯特确实失踪了将近一周,肉块又被人送来了庄园,谁都会忍不住联想一番。
可惜的是,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次,邮递员都没办法详细描绘出委托人的样貌。
三天前说的还是个壮汉,今天就变成了身材结石的农家老妇人。不过至少两名邮递员没有作案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