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可现在状态已经调整到了工作区,突然休息就是一种折磨。而且最关键的,一个卢修斯都摆不平的伤兵,怎么也要比睡觉来得有趣得多。会议室里的人很快就跟在卡维身后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你们怎么出来了?”“特殊伤兵自然要好好观察,好好学习。”“是啊,外科还是待在手术室里学习比较好。”“这么好学?”卡维倒是无所谓,以前开会的时候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研讨会就会以另一种手术观摩的形式继续下去。只不过原先准备好的会议内容还得继续,所以这种做法会极大地拉长会议时间,对时间紧张的团队来说也算是一把双刃剑。医生们在院区走廊里排起了长队,就像现代医院的查房排场一样。偶尔会有人被伤兵叫走,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就会第一时间回到队伍中,生怕自己落在了所有人的后面。“因为子弹射入位置不太好,所以我没有严格按照生命体征来判断手术先后顺序,第一时间把他拉去了手术室。我准备边做清创边看看他的情况......”卢修斯有些不太确定,只是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胸壁,“子弹穿透力很强,没有发生爆裂,三处伤口直径都在1.5cm左右。从外侧射穿了左上臂后直接打进了胸腔,位置在腋中线附近,而高度......高度恰好在第五肋间。”“是心脏的位置吧!”“对,确切来说是心尖的位置。”“这个位置确实很不好,伤员很容易死亡。”“如果出现血压问题,那说明心脏受到了损伤。可现在伤员的血压心率还算不错,我个人考虑还是单纯的血胸,子弹恰好停在了心尖外的肺组织处。”这算是个不错的判断,卢修斯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在卡维看来,现在再回朔伤员情况判断的过程已经失去了意义。“这些都没意义。”卡维要听的不是这些,“你就说来找我的原因就行了。”“因为他之前说自己呼吸困难,伤口疼痛,所以我给他上了些药物,又给他做了胸腔穿刺。”卢修斯从卡维这儿得到了自信,操作越来越大胆,“当即就流出了大约500ml的不凝血。”“嗯,做得不错。”“我让护士上了输液,同时开始配血,准备下了手术台就给他输上。”卢修斯已经对胸外伤所致血胸的处理非常熟练,但往往在这种时候,特殊情况就会浮现出来,“但是......”“但是怎么了?”卡维似乎已经猜到了特殊情况,“他是不是在输液的情况下出现休克症状了?然后情绪也变得很烦躁?”卢修斯听了这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知道的?”两人身后也传来了其他医生的声音:“是啊,这是怎么知道的?”“人都没看到,只是听了几句话就猜到症状了?”“惊讶之前,是不是得先问问当事人?”卢修斯连连点头:“症状就和卡维院长说的一样,伤员出现了些类似轻度休克的症状。比如口唇青紫,四肢厥冷,身上开始冒冷汗,我不得已只能继续给他输入补液,但不知该怎么处理,所以才跑来找你问情况。”不知不觉,这支医生队伍离开了住院区,走进了远处一栋小楼。那儿是第一第二手术室所在地,在这两间周围还建了一条巨大的后勤术后观察按钮,楼区布局完全继承了市立总医院的风格。手术室是与外界相对隔绝的空间,为了能做好手术室里的教学,卡维对他们也不能太过严苛,只能叮嘱道:“我和卢修斯洗手,你们不洗也没关系,但离手术台别太近,戴好口罩和帽子。”“我们懂,快进去吧。”“走吧走吧,去看看那个伤员还活着没有。”......这位叫罗热里尼的伤员还躺在手术台上,比起在马车车厢里的颠簸,这里似乎更容易夺走他的性命。因为胸腔穿刺和消毒都没有太大的伤害,这次连乙醚麻醉都省了。只是省了麻醉后,病人的情绪似乎有些压不住了:“我有点难受,真的,很难受!我感觉自己快死了,真的要死了!”“放心,我还没见过一个快死的人能用那么清晰标准的德语响亮地说出‘自己快死了’这句话。”清醒状态给了卡维更好的问话机会:“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