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节目,那就是挑逗沈虞生,只是今日洛青衣这位从不参加集会的清倌也露面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此事。
缺少了这个节目,园中很快没了话题,还好香儿机灵,眼睛一转问道:“生儿,别的小厮对于明天都精神抖擞,怎么你没啥兴趣,难不成是因为杜妈妈不给你去前院生气了?”
话题丢给了沈虞生,馆中内人也来了兴趣,纷纷看向沈虞生。
沈虞生也就顺势接话道:“明天军爷来馆,可不见得是好事。”
众女疑惑道:“为何?为何?”
看到何笑笑跟洛青衣也眼含期待,沈虞生沉吟一会,解释道“白帝州守军数月之前赶往临渊,听说前线乃是上将军白翦督战,若是真的临渊大捷,那位杀神可不会轻易撤军,必会在临渊设营扎寨,以求一举收复龙渊。”
白翦将军凶名赫赫,就连不谙世事的人都听过其杀神的名号,更别说潇湘馆中的内人。男子喝了酒,除了美色就好议论这家国大事,以彰显自己雄韬伟略,在座的女子对于白翦的故事都是耳熟能详,只是对沈虞生话中意思就不得而知。
席间,何笑笑眉头微皱,洛青衣若有所思,其余女子看沈虞生不再说话,面露不满,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了这让人不上不下的本事?
香儿年岁小,也不故作矜持,直接笑骂道:“生儿你再不说,看我让姐姐们收拾你。”
沈虞生作出怕状,求饶道:“好姐姐们别收拾我,等我先喝口水。”
香儿拾了个干净杯子,给沈虞生倒了杯花茶。
沈虞生一饮而尽,接着前话说道:“既然白翦将军不会轻易撤军,那这些军爷又是从何而来?要是回来报喜的兵卒倒还好,就怕……”
沈虞生并未继续说下去,能在勾栏中讨生活的都不是蠢人,他说到此处,众女心中也有了个大概。
官,兵二者本就是勾栏生意中最为难缠的主,要是明天的军爷是临阵脱逃的回来的,哪怕他们身上有黄金万两,也不见得会落入几女手中分毫。
园中姑娘们左顾右盼,香儿沉不住性子,站起身说道:“我这就去跟妈妈说。”
沈虞生摇了摇头,杜妈妈人精一样的人物,哪能想不到这些,想来其中有些不为人道的内幕。
几个心思成熟的也拉住了香儿,摇头示意。
眼看气氛要糟,沈虞生赶忙提议给院中姑娘们讲故事。
精挑细选之下,沈虞生给众女说了画皮女妖故事,这等鬼怪故事平日里那些文人是断然不会说,怕唐突佳人,沈虞生却无所顾忌,讲的绘声绘色,听得鸳花们又惊又惧。
沈虞生说完,几位胆小的姑娘已经冷汗满背,但仍兴奋的和身边的人讨论将军女妖间的爱恨纠葛,早把之前的忧虑抛之九霄云外。
天色近黑,沈虞生起身告辞,众女虽不尽兴,也并未挽留沈虞生,沈虞生走后,洛青衣、何笑笑相继离开。
走出梨园的沈虞生没有回腌臜小院,而是从后门出了潇湘馆,来到了白帝城的困龙潭边。
困龙潭上正是热闹时候,数辆画舫行于潭面之上,今日潇湘馆闭门谢客,画舫罕见的人满为患,舫中怜人娇笑声岸边可闻。
不过沈虞生并非来潭边看此番春色,梨园之中有更好的,他又怎会为些许春色舍近求远?轻车熟路来到潭边一处隐蔽之处。沈虞生褪去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便在月光之下舞动起来。
沈虞生所舞乃是一篇剑诀,共十二式,只是他没有步入修行,剑诀显得不伦不类。
十二式结束,沈虞生盘腿入定,丝丝缕缕月光没入身躯,颇为神异,一个时辰后,他才睁眼,调整呼吸。
此剑诀乃是有人赠予沈虞生,那人名为李青莲,是多年前来潇湘馆的一位客人,明明是个读书人的打扮,腰间却挂着一柄宝剑,杜妈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