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搭箭,看得真切,满弦的手一放松,一道乌光便破空而出。
因为天色昏暗,窦漪房根本没有注意到有暗箭射来,当她听到有人高呼“小心”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阵钻心的刺痛,然后被一股力量带倒在地。
太妃和众人惊慌不已,连忙为了上去,令众人庆幸的是,窦漪房只是手臂中箭,但疼痛令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众人也被惊出了他们一身冷汗,尤其是太妃,脸色苍白,差点晕厥。
城下的叛军看到,顿时士气高涨,欢呼雀跃。
太妃立刻命人将窦漪房送回宫里,窦漪房却咬着牙摇了摇头,“我现在退下的话,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我可以做得更好……”说完,窦漪房让张武帮忙拔出箭矢。
张武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是言听计从,也不含糊,立即取下腰间的匕首鞘,让窦漪房咬着,然后快速的拔出了箭矢。
窦漪房令身旁已经被吓呆的淡荷将她扶起来,不顾劝阻又走到墙垛边,在令身旁的将领大喊让叛军主帅出来说话。
“请叛军主帅出来说话!”一声又是一声:“请叛军主帅出来说话!”
叛军们听到声音,自然会抬眼看去,当见窦漪房傲然在立时,面上尽是错愕的表情。
陈冕心生怒意,又听到“叛军主帅”这四个字,只觉得格外刺耳,待不做理会。但身旁的副将却提醒了他,“公子,敌军找你说话。”
陈冕怒瞪他一眼,斥道:“我又不是聋子!”
副将唯唯是诺,退到一旁,心里是非常不满。众人都看着陈冕的举动,如果他不敢出阵答话,岂不是示弱于人?
陈冕策马出阵,但不敢靠近,生怕被人以同样的方法暗算,所以保持了一箭之外的距离。
太妃受到窦漪房的举动所鼓舞,也站到了城墙边,令身旁的将士传话,让叛军主将报上名来。
陈冕为了显示自己的威武,大声答道:“车骑将军陈冕!”
“车骑将军陈冕?哀家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将军?”
陈冕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奉劝太妃一句,速速开门纳降,饶尔等不死!”
太妃也不做正面理会,令人传话道:“你那老夫陈敬轩呢?怎么没来?是不是害怕失败,先躲起来了?”
这句话喊得格外大声,陈冕身后的那些将领们听了不免感到心寒。
若是计划顺利的话,陈敬轩在不在都无所谓,若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困难,他们就会觉得陈敬轩不够义气,让他们来冒险,自己躲在幕后闲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