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校场上炸开了锅。
早早出来习练的神武院学子,在校场发现了五个浑身不着一缕的男子。这些人摆着各种羞耻的姿势,昏迷不醒的躺在校场上,身上用粗墨写着粗鄙之语。
如一人身上,赫然是「院中之耻」四个大字,骨力遒劲,笔法凝练,纵贯全身。
又如另一人身上写着「甚微,不宜嫁娶」的字样,还有一名胖子身上则是「请让我安静的做只猪」......诸如此类话语,极尽羞辱之能。
虽然每年新人入院都有留美名的习俗,但这不是已经过了时日了吗,为何还有如此辣眼睛的画面出现。
这五人都是入院一二年的学子,如此惨状,定是遭了别人黑手。是谁下的手呢,众人目光看向正一脸好奇,试着摆弄场中斧钺的吴亘。
难不成是此人,可这人修为并不是很高,打这五人恐怕不大可能,难不成这留美名的规矩也要用在老的学子身上。
看着这光溜溜的五人,众人身上俱是起了一层寒意。不行,这股歪风必须刹住,若不然定会人人自危。
很快,有执法队的人出现,察看了一下发现并无性命之忧,便动作娴熟的将这五人架走。场中的喧闹不一会儿便平静下来,继续开始每日的操练。
神武院并不全是由执事教习,倒多是由入院时间长的学子领着师弟们每日习练。今日领头的有三人,其中两人吴亘倒是见过,便是亭中对弈的二人。
三人一上场,便依序介绍了自已。
原来那名白衣人名叫东方祭,黑衣人名为夏木,这两人都已入院四年。还有一人则叫宋子言,已是入院两年。三人一声令下,很快方入院一年的学子收拾起场中的各种器物。
吴亘排在最后,装模作样帮着一起抬着兵器,不一会儿,就混在人群里打着哈欠。自从神魂成形以来,吴亘就发现自已胃口大了不少,而且平日里时常困顿,其实这正是身体难以承受神魂压力的外象。
新人中,只有一个身穿灰衣,脚穿芒鞋的少年仍是做着善后,费力的将一块块练功石拖到位置,汗水业已湿透其后背。
「你,出来。」那名叫宋子言的学长有些看不下去了,指着吴亘呵斥道。
吴亘正在打盹,忽然发现身旁的人俱是离自已远了一些,诧异的左看右看,指着鼻子道:「是我吗。」
「废话,就是你。一个新人,竟然也敢偷女干耍滑。去,帮着齐合一起搬练功石。」宋子言毫不客气。一个中人,也敢躲在贵人堆里偷懒,实是不可忍。
吴亘懒洋洋上前,走到一块练功石前,拼力拖动,脸憋的通红,方才挪动了一点点。
嗤笑声四起,「就这点气力,连千斤石都挪不动,还有脸来神武院。」
「就是,不知是托了哪个门路进来,神武院可不养废人,早些滚吧。」
夏木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却被东方祭摇头制止。
听着众人的议论,吴亘却毫不在意,继续慢腾腾挪着石头,倒是那身穿灰衣、名叫齐合的少年默默走了过来,帮着吴亘将练功石抬了过去。
二人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场中的练功石摆放整齐。等忙完这一切,日头已经跃出了天际。
很快,方入院一年的学子每四人抬起一块木板,一些年长些的师兄坐了上去,开始了每日的晨跑。
其他人正好凑成一组,唯独吴亘一个人没有搭伙的。偷偷看了一下四周,吴亘跟在队伍后头溜达起来,只等混过这一段好去饭舍用饭。
宋子言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你去寻一块练功石,顶在头上绕校场跑上百圈,跑不够今日不准吃饭。」
「为什么。」吴亘一脸不爽
,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心早就飞到了饭舍之中。
「大胆,竟敢回嘴,莫以为你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