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竟是高达六万两,以至于现在这刘记陶坊,不得不拼命咬牙开新窑,扩大生产,这还只是半月,还只是直隶一代,至于其他各省,刘记的买卖还未铺开,否则……只怕要更加的惊人。”
张安世顿了顿,接着道:“陛下,做买卖,最紧要的还是讯息,若是讯息不通畅,那么……这买卖可就举步维艰了,所谓酒香还怕巷子深,便是这个道理。哪怕是在直隶较为偏远的小县之中,那集市里……亦有不少购置陶器的需求,也有一些在那里做这买卖的小商户,而这些小商户,因为货物粗劣,亦或者生产成本较高,不但价格售出去高的惊人,却大多粗制滥造。”
“可对于许多百姓和小商户们而言,他们倒是希望能够有买到称心如意的货物,亦或者……是有更好的进货渠道。可谁又知,哪里有物美价廉的陶器售卖呢?这个时候,大家伙儿从报纸之中,看到了这一家陶器作坊,晓得了地址,又见其见诸报端,自然信用也无问题,哪怕是只有一千个贩售陶器之人看过,有一成的人,也既是一百人动心,想要登门拜访,最后有两三成的人愿意订购,采买货物,这订单量也是极其惊人的。”
张安世道:“现在这些印刷有这样消息的报纸,还在售卖,倒不是因为旧的报纸依旧还有人增购,而是天下许多的府县比较偏远,半月之前的报纸分发过去,只怕也需半月之久,因而……这刘记陶坊未来的影响甚至更大!”
“陛下,想想看,明面上,这个生产陶器的作坊得到了更多的订单,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而隐性而言,也使它的商誉,大大增加。订购和售卖的商户增多了,他家的陶器,在普通的百姓眼里也能逐渐深入人心,这其中的隐性财富,就更不知多少了。”
张安世的这一番解释不可谓不详细了,朱棣君臣人等,都不无细细地听着。
他们从起初的匪夷所思,而后才慢慢开始了解了这一套逻辑。
此时却不得不钦佩于张安世这家伙的脑子灵活。
就在大家还想着靠售卖报纸来挣钱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换了新的赛道了。
在朱棣等人还在回味着张安世方才的话之时,张安世继续道:“臣想尽一切办法,将报纸的价格压下来,甚至只要确保报纸的销量与成本能够持平即可。因而,这廉价的报纸,售卖的范围越广,那么这些与商户的合作,就可进行。”
“实际上,尤其在直隶等地,许多的商户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不少的商行,希望将自己的买卖推至天下各处,也有一些商行,为了建立商誉而无所不用其极,现在与报纸的合作!对于他们而言,便是天大的好事,再加上,与陶器商行的合作效果十分显著,此事,已在栖霞和许多地方的商贾那儿口耳相传,因此,有人争相来这邮政司,也就不足为奇了。”
朱棣耐心地听了半天,终于没忍住道:“这个能挣多少银子?”
这个直截了当的问题,张安世一点不惊讶,而他则是为难地道:“这……可不好说,只怕要等今日与商户们洽商之后……”
朱棣眼眸微微一亮,想都不想,立即便道:“令仪仗与护卫这就回宫,告诉其他人,朕与大臣,已摆驾回宫。”
顿了顿,朱棣继续道:“朕与几位卿家,就在此……胡穆,你去邀商户们来谈,朕就在隔壁听着。”
“……”
但凡涉及到了银子,朱棣总是猴急。
胡穆看了一眼张安世,张安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倒是胡广立即站出来:“陛下,如此不可啊,倘若传出去……”
朱棣正心急于答案呢,听到胡广的话,便冷着脸,打断他道:“怎么,你在教朕做事?”
胡广:“……”
这回,胡广终于识趣地住嘴。
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