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噗！”

李乾坤急火攻心，嘴里又喷出一口鲜血。他今夜创下了一个记录，成为世界上在24小时之内喷血次数最多的人。

“李乾坤，我们该好好清算一下你欠我的旧账了。”

秦昊眼里燃烧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死死握着李乾坤的心脏，低吼道：

“湘南市，当初你害死我众多朋友、同学还有父老乡亲，你就该死了！”

“你为了隐瞒投敌叛国的真相，贼喊捉贼，给我干妈白冰扣上了一顶叛徒的帽子，毁她声誉，该死！”

“日落岛，你为了遮掩关于怪兽工厂的罪行，杀掉前海军大将龙惊夜，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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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魂之国，你杀妻泄愤，害死了我的岳母莫九歌，该死！”

……

秦昊一口气把李乾坤所有罪行说了一遍，这两年来心中压抑的情绪得以释放。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秦昊一路走来忍辱负重，以秦祭司的身份待在李乾坤的身边，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这历史性的一刻，名为“弑帝”！

李乾坤听了秦昊的一番话，欲言又止，惭愧低头。

秦昊手腕发力，攥紧李乾坤的心脏，喝道：“今日，你的罪行已被公布于众，可还有遗言要讲？”

李乾坤艰难抬头，满脸血污的样子与往日那个君临天下的帝君判若两人。

李氏皇权的时代即将落幕，没人能违背历史的进程。

纵使李乾坤百般不甘，但临死前他突然释怀了，放下仇恨和执念，哽咽问道：“秦祭司，我真不知道你之前那么恨我。如果你一开始跟我讲，我或许愿意为你改掉这些坏毛病。”

“不，你改不了。恶龙终究是恶龙，改不掉心中的邪恶，就像狗改不了吃屎。我家英俊除外。”

秦昊刚说完，身旁的冥帝·阿修罗愣住了，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发出低声呜咽，这次纯属无辜躺枪。

李乾坤眼含泪水，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

“秦祭司，不论如何，我感谢你曾经的陪伴。就算那些美好的过往只是你的计谋，我也心甘情愿中计。和你一起煮酒论英雄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或许我本不该这样……白珑说得对，错的不是这个世界，错的是我。”

接着李乾坤自嘲一笑，望向远端的白珑：“白先生，赌局结束了，我承认……你赢了。”

曾经的曾经，李乾坤还是一个青涩的屠龙少年，他心怀壮志，天赋异禀，是被全人类居寄予厚望的佼佼者。

那时候，李乾坤是白珑的忠实崇拜者，他总是尊称白珑一声“白先生”。

但人总是会变得。

不知何时，李乾坤误入歧途，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李乾坤的鲜血不停流逝，昭示着李氏皇权随着乾坤殿的坍塌而走向灭亡。

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是新时代的开启。

白珑在远处观望，表情释然，叹气道：“果不其然。每一个临死前大彻大悟的人，都曾无可救药。”

“李乾坤，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魔王的真容么，在你死之前，我满足你的执念。”

秦昊话音刚落，魔王主动摘下邪王面具，一张俊秀刚毅的面庞呈现在世人面前。

“两个秦昊殿下？”

“魔王的真身竟是炎夏太子，这也太荒诞了！”

“今天真是颠覆我三观的一夜，我裂开了！”

真相揭晓的这一刻，人声鼎沸，世人对此感到难以置信。

紧接着九幽王也摘下面罩，露出同样俊秀的脸庞。

世人再次震惊！

在此之前谁能想到，魔王、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