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安见状,也不强求,毕竟徐新阳还肩负着付钱的重任,总不能帮他垫付吧?
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到呢!
卢米安随即招呼起开始阶段就趴下,现在缓过来的同事,安排他们就近送不同的醉鬼回家,要是没有顺路的,则给家属打电话,让他们来接。
忙完这件事情,卢米安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喝了两口烈酒当饮料,看得那几名保持着一定清醒的同事额角一跳一跳。
这Tm是酒缸转世吧?
望了眼外面依旧很热闹的大厅,卢米安无所事事地拿出手机,回起消息,刷起热点。
看着看着,他发现给自己推送的内容里多了不少和“酒”有关的,包括但不限于“哪个牌子的白酒好喝”、“啤酒品鉴”、“劝酒造成意外的法律责任”、“同一桌喝酒的人对酗酒猝死者的民事赔偿”、“酒是致癌物”……
这算不算一种监控?卢米安若有所思地让拇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等到最后一个醉鬼被带走,他站起身来,离开这家火锅店,搜了下信鸿小区的位置,发现相距也就两公里出头。
卢米安决定走回去。
此时已八点多,天色全黑了下来,燥热的风带上了几分清爽,两侧路灯明亮,来往行人众多,彼此擦肩而过,又不影响对方。
卢米安体会着这种融入人群又抽离出去的状态,精神逐渐舒缓和放松。
他走过了播放着老歌的商店,走过了正在动感旋律里跳舞的人群,走过了热闹的酒吧一条街,听见有“冲激冲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回到出租屋内,卢米安看见路德维希置身厨房里,脚踩一根折叠式小板凳,忙碌地做着吃的,安东尼则坐于餐桌旁边,书写着这一天的观察收获。
他的任务是继续观察周明瑞和距离周明瑞较近的那些人,看他们在接触到卢米安、芙兰卡或简娜后是否出现异常,有无细节性的变化。
见卢米安回来,安东尼抬头说道:
“他非得自己做。
“他觉得给自己准备早夜宵是比看课本、做作业更愉快的事情。”
“人性更足了。”卢米安笑了一声。
他刚坐下没多久,房门被打开,芙兰卡和简娜出现在了门口。
“有紧急事情,需要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一下,取长补短。”芙兰卡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来意。
她今天和周明瑞的接触属于只留下一定印象的那种,而这已经有实验结果,不会导致她被踢出梦境或受到限制。
所以,在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前,可以隐蔽地和卢米安他们碰下头。
——她和简娜是打车到一站路之外,靠阴影潜行过来的。
“什么事?”卢米安略微坐直了身体。
“我明晚就要和周明瑞私下吃饭了,多亏了罗珊!”芙兰卡拉开椅子坐下,又兴奋又忐忑地问起卢米安,“这不影响你的实验安排吧?”
“有一点,但问题不大,先大跨步做尝试,然后再往回兜,排除掉一个个可能性,也是实验的方法之一。”卢米安思索了几秒道。
芙兰卡松了口气道:
“那我们讨论一下该怎么给周明瑞暗示,这相比之前得有一定进展,但又不能过度,否则没法排除选项,之后还得冒险做第二次尝试。”
卢米安“嗯”了一声,从“阴谋家”的角度给出了多个思路,并评估起芙兰卡的预案和说辞,简娜则以“教唆者”的身份帮忙查漏补缺。
安东尼负责揣摩周明瑞可能的心理活动和本能反应,甚至会在预演时扮一下周明瑞。
经过二三十分钟的讨论,芙兰卡终于有了两套具备可行性、大概率可以达到自身目的的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