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三个大男人不顾母亲的哀嚎,纷纷往门边挤去。
可刚拉开门,却和迎面而来的菘蓝相遇。几个大男人就好像见鬼了般,石化当场。
菘蓝冷眼睨着他们,道:“既然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吧。”
燕老大不知道菘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咽了咽口水,眼底露出贪婪之光。
如今的菘蓝,可不是以前那个在燕家被受欺凌的菘蓝。就以她薄夫人的身份,也能助他们东山再起。
“既然如此,你爸爸和叔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燕老大道。
他提到菘蓝的爸爸时,菘蓝冰冷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燕世勋,目光淡然,没有温度。
燕世勋羞愧得垂下头,也不敢直视菘蓝。
然后,菘蓝将他们带到皓镧庄园的餐厅,刚入座,菘蓝就直言不讳道:“你们今天来皓镧庄园,用意何在,大家心里都明亮着。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燕老太太虽然住在皓镧庄园,可不代表你们可以隔三差五随时来探望她。毕竟,皓镧庄园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我知道,我这么你们心里定然不快,在你们眼里,我菘蓝身体里流着燕家的血,就是燕家的后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我得尊重你们,孝敬你们。可你们得想想,当初我一颗赤诚之心回到燕家时,你们是怎么挤兑我的?”
“你们差点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差点葬送我的幸福。别什么亲戚,就是是仇人也不为过。所以……”菘蓝凉凉道,“不要企图道德绑架我。”
燕家三兄弟心虚不已,他们认定的菘蓝人美心善,宽容大度,却没想到被欺负后的菘蓝黑化了。
他们从菘蓝身上讨不到好处,反而被她奚落。心里别提多不痛快。
燕老大道:“颜书,算计你的是太太。你也知道她个性霸道强势,她那样对你,我们其实也是看不顺眼的。不过我们身为子女,人微言轻,劝无效啊。”
菘蓝望着燕世勋:“我只知道,低等动物都有护子的本能。你们却是连低等动物都不如。放任自己的母亲将爪牙伸向孩子,究竟是你们没有反抗的本能,还是你们也被她画的大饼给诱惑。你们心里清楚得很。何必在我面前演戏。”
一席话,得面前三个大男人再也抬不起头。
燕世勋垂泪呐呐道:“书书,是爸爸对不起你。”
菘蓝声音微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若是你有心,以后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让我眼不见为净才好。”
燕世勋闻言,顿时泪如雨下。
“书书,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我不怪你。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余生能够幸福美满。”
菘蓝冷着脸道:“我曾经很想得到你的关爱,可是你的冷酷无情最后劝退了我。那时候我也很恨你,恨你给了我生命却保护不了我。可是,随着时光的流失,我才发现消耗情绪恨一个不值得的人是多么不划算的事情。于是,我也不恨你了。于我而言,你只是陌生人而已。”
燕世勋痛哭出声:“书书,你这样对我,我真的很难过。可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只是,有件事我想求求你,你去看看你妈妈吧。她是真的爱你。”
菘蓝沉默了瞬,道:“一个护不着孩子的女人,一个宁愿待在舒适窝里,也不愿意勇敢的反抗婆婆,带着女儿出逃的怯弱妈妈,抱歉,我感受不到她的爱。”
燕世勋悲恸万分,他难以接受如此冰冷的菘蓝:“书书,我跟你妈确实不是合格的父母。可我们那时候年少轻狂,自己尚且年轻,确实不知道如何做合格的父母。我们也是在跌跌撞撞里摸索,如今我和你妈妈也算知道错了,也想尽力弥补你。你不原谅我们,我自然无话可。可你妈妈那么柔弱,她一辈子都为你而活……”
菘蓝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