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想要攀亲戚的叫声还没有落下，司空疾手中的剑已经往上一挑，直接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血喷了出来。

但是他把角度和深度把握得刚刚好，血一直在喷，但还不是死亡的点。程啸只痛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想要叫出声，司空疾又立即点住了他的穴道。

他叫不出来，只能跟鱼离开了水一样使劲地张大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又痛得死去活来。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地死去吗？”

司空疾声音带着无尽寒意，再次挥剑，一次挑向了他的一处经脉，在他身上的剑尖像是恶魔的舞蹈。

每挑一下，便断了一处经脉，每断一处，就有血从那个地方冒出来，但因为他下手角度刁钻，血却不是很猛地喷，而是一点点溢出来，再缓缓地浸湿他的衣服。

“你就应该受尽经脉寸断，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惨，再慢慢地死去。”

这个人在之前下了悬赏秘令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好多次要怎么杀他了。现在只不过是在执行他自己之前的计划。

程啸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痛得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在抽搐。

太痛了，这种痛苦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要是能够叫出声来也许还好一点，但是现在他的哑穴被点了，叫又叫不出来，偏偏之前明若邪也不知道是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身上的毒素也暂时没有发作，意识还清醒得很。

意识很是清醒，感受到的痛也是加倍的。

程啸很想，你们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吧！但是这样的话他现在都不出来。

明若邪就在一旁看着，神色淡淡。

“喵。”

一声猫叫，金也过来了，它走到了明若邪身边，往上一跃，明若邪就伸手接住了它，把它抱在怀里。

她抚着金柔顺光滑的毛，一人一猫都那样平静地看着程啸痛不欲生的样子。

金松猫！

程啸看着明若邪，看着她怀里抱着的金松猫，眼睛都有血丝冒出来，他的心在撕裂。

真的就差这么临门一步，他本来就可以杀了明若邪，抢了金松猫，到时候开了失落圣坛，金松猫腹中的那钥匙也能用得上，那应该是可以抵到圣坛中心的！

这一人一猫都在他的眼前。

但是他现在竟然受尽折磨，根本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不甘心！

司空疾看着他眼睛血丝迸出，一对眼睛突得快要爆炸了一样，手起剑尖落，又挑断了他身上一处经脉！

程啸恨得牙咬得嘎嘎响。

司空疾！

他是程家的人啊！他们是有亲戚关系的啊！司空疾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杀了他！

黑沙城的那些人都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是放任着司空疾？

“看着他，直到他咽气。”司空疾把他身上经脉寸寸挑断，然后把剑抛还给了侍卫，对阿七他们淡淡，“让他痛到最后一刻。”

就这样也不会再补他致命一下的，司空疾就是要让他这么生生痛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是。”

阿七点头，他也乐意亲眼看着，看着程啸这么惨地死去。

司空疾转身拉着明若邪，声音温和，“若若，我带你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想必绍城就要热闹起来了。”

明若邪应了一声，没有再看程啸一眼。

他们就这么相携着离开。

程啸只看到他们的背影走出了自己的视野，他死死地瞪着眼睛，抽搐着。不，不——

他不甘心啊！

但是他心里的话谁也听不到了。

黑沙城。

丛荣站在定北王面前。

他带来的那些物资早就已经分了下去，在分着那些物资几天，定北王没有见他，而是把自己关在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