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拿安慰和俏皮话令她破涕而笑。
于是当她回过头的那一刻,整个人就一下怔住了,眼神猛地一亮。
一时努力敛起心绪,重新回到手中剑上。
“打算今日赴长安去了。”齐昭华一笑,提壶帮他沏茶,“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和你告别,却劳烦你亲自过来。”
一座不大的院子,一栋别致的二层小楼,裴液走进来,金菊正绽在院中,许多漂亮精巧的陈设他都瞧不出用途。
少女于剑上的灵气展露无遗,没错.剑光上拔,气势一定要充沛对!就是这样好了,到位了,该收了不对!该收了李缥青!!
裴液一动不动地立在墙后,直到少女彻底离开。
困境犹同刚才,这思路没错,但它真的还没来得及雕琢。昨夜少女才对着剑经迸发出这份灵感,而后她的心绪就被少年的事情牵系了过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昭华失笑挑眉地看着他,“说了是他偏要去。”
“裴少侠眼力有些不如从前了。”女子轻叹笑道,努力抻了一下手中的绳子——还是没抻动,偏头抿唇看着他。
这道身影令少女心绪乍然一开,嘴角已经不自觉一勾,还未想好说什么,嘴就已要张开。但下一刻,少年头慌乱一偏,如被烫到般避开了目光。
明光仿佛被骤然折断,巨大绞拧的力量从剑招中迸开,剑柄骤然脱手,李缥青心脏猛攥,立刻聚起真气探手去捉,但长剑已划出一道凌乱的弧线,在少女呆怔的眼神中,“叮啷”坠在了地上。
而将心中体悟在剑上体现出来,则是另一道难以跨越的门槛。不仅是此时条件所限,即便能够当面交谈,隋再华多半也会让她以剑作答。
裴液“哦!”了一声,连忙过去帮她刹紧系好。
又顿了一下,偏头好奇地打量着裴液:“.我由来知道裴液少侠心地好,倒是第一次发现还有这般.小儿女情态。今日之聚,本拟和少侠谈一些神京道路的,怎么拐到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
没有“再锤炼一段时间”,翠羽还远远没有这份从容的资格。
乃至今天早上将近两个时辰的练剑,她虽然确实一直在思考,但一直心神不宁,而这样深切微妙的体悟,向来需要剑者全心投入,才能出一点雕琢。
“我他妈还以为你在这儿蹲着拉屎呢!”少年莫名其妙地推了他一把,“干什么呢?方继道过来传了个话,说齐居士请你去她家呢。”
——
齐昭华临水而居。
师父,乃至整个师门的期许全然落空,这些日子里,她向上飞得已足够高,又有太多事牵动着她的精力,她并未对修剑院这件事有太多情感上的寄托。但当它确实落空后,理性回归,她才意识到.这其实是她一生中数得过来的机会。
裴液心中喃喃,他有些茫然地忍受着这份折磨,唯一清楚的把握是那一条彻夜思考出的“断则彻底”的道理——少女必须适应自己去面对这一切,他.也要适应看着她独自去承受这样的事情。
少年少女的心同时坠入冰冷。
在两招衔接的一瞬间,裴液眼睛就猛地一亮。
“.啊?”裴液惊讶,“湖的事情.不是还没好吗?”
简直正为此刻。
她确实一直被说是在修剑院门槛前摇摆的水平,固然不该此名额当做囊中之物,但这样毫厘之差的错失还是令她心惚神坠。
李缥青静静立着,到了此时,情感上的隔膜才被撞破,她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这次失败的重量。
这动作真令裴液一怔回神,然后才注意到,周围俱是已经打包好的包裹,女子身上也换了偏于利落的装扮。
李缥青本已转过头,但忽然听到身后脚步回头,却是心中一坠,只见少年离开的背影。
“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