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也未找到张鼎运口中那所谓妥当细藏的“私账本子”。
直到黑猫忽然安静地立在了桌上,一双碧眸低头看着。
李缥青绷着紧张的脸抬起头,唇声轻微:“怎么了?”
黑猫没有抬头:“你说.会不会是这本?”
李缥青怔怔看去,黑猫小爪按在一册摊开的大簿上,那簿子端正地摆在桌前,旁边还放着笔墨。
“.”
“.”
李缥青走过去,螭火映照之下,新记的这一行当先抓住了少女的眼睛:
水央玉珂八十斤,辛巳九月十八入。衣承心聘。七九城码头停二天,往寅阳。
“寅阳.”
少女眉头一蹙,再往上看,有连续十八条的“衣承心聘”,俱是同一天入仓。
“九月十八.正是昨日。”李缥青思忖着,“停两天,也就是明早发往寅阳。”
她扭头看着黑猫,黑猫清透的碧眸同时看了过来。
双方同时想起了刚刚裴液的转述,李缥青怔了一会儿:“衣家的聘礼,为什么要在齐云这里停两天,只是转圜吗——小猫,什么是水央玉珂?”
“不知道,听起来像是蕴灵的材料。”
“.”
李缥青再往上寻,就都是些认识的珠宝了,固然也极金贵,但若说“重聘卖女”,又显得不够。
于是最后这条水央玉珂就显得越发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