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吗总之他现在孤身在崖,是敌人最好的目标——裴液也在传信说了,对方真的可能对晏采岳下手,要我们守好他。”
“可”赵成忽然皱紧眉头,“若季枫已被‘夺剑’,那仙桥峰还有再来一次的价值吗?”
“.是。”
“.季.季枫?”赵成蹙眉挖掘着少年时的记忆,“我记得有人说.他好像是自杀了?”
“嗯?”
甘子枫安静片刻,望着下面道:“他判断的依据.我认可。”
“人倒多了不少。”赵成接过来,又翻开一本崭新的小册,将两页比对在一处。
“对,那时候你还没来执法堂。他和晏采岳一样,输了论剑,抱剑跳崖。”甘子枫道,“那案子还是我结的.但自从收到‘夺魂窃剑’这回事后,尤其是经由晏采岳想起仙桥峰后我就总是想起那个案子。”
“你知道代尚余的上代‘爱徒’是谁吗?”
“为什么?”
甘子枫沉默一下,摇摇头:“他是说,他们本身就是崆峒弟子。”
甘子枫看他一眼:“说了多少遍,下判断要有证据。”
“一具高坠而亡后放了两天的尸体他当年和我解释了许久那些细微的不同,但在我们看来就是捕风捉影。”甘子枫转头看着他,“但现在,那位裴少侠去了一趟彩雾峰,告诉了我同样的事情。”
赵成后心泛起一股寒气。
“.不可能。”
赵成点了点头。
“.为什么?”
“当年张梅卿坚持有凶手,把入峰之人的名录添在了这里。”老人低声道,递给赵成,“和今日的比对一下?”
“那张峰主后来.”
“这样,说不定凶手就敢进来了。”
赵成却微怔:“.他?”
“怎么了?”
赵成往下看了一眼:“.还没走呢。”
一合册道:“先拦住他。”
——
时间流去,星月渐隐,夜色已深。
小院中孤伶的橘光被遮蔽了两下,最后三个人终于从屋中走了出来。
似乎没得回应,少女低了下眉毛,有些伤心。 “晏师弟,事到眼前总有路,万勿气馁,多多保重。”男子的身形要魁梧许多,声音也中气充足,此时他一抱拳,另一位蓝衣师妹便也跟着拜别。 “银珊。”她轻轻牵了下第一位少女,三人共往山下而去了。 孤峭的崖上夜风冷萧,几乎将衣襟灌满,孔银珊忧眉回望一眼,低声道:“晏师兄原来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们坐了快两个时辰他竟然一句话没有说。”蓝衣少女低眉轻声道,“一动不动的,好像僵死在了床上。” 沉默片刻,等到顶上橘光不见,高大男子才低声道:“棠师姐在医堂.今日我问得个消息。” “什么?” 史应麟回看她们一眼:“医堂已经下了定论,采岳的经脉树,恢复不了了。” “.” “怎么——会?”孔银珊失声,揪住他的袖子,“不是说可以养好的吗?” “我当然要跟他这么说。”史应麟严肃地看着她,“你看他那副样子吧,你以为这是儿戏吗?” “.”孔银珊失语。 “这件事绝不能告诉他。”史应麟道,“只有先让他好起来,后面再让他慢慢接受。” 气氛一时沉默,孔银珊强作欢笑道:“但也可以往好的看——以后采岳师兄接受了这件事,也就没有那么讨人厌了,平日就可以喊他一起玩了。” 史应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