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女子眸光安静地看着他,“我进入过伱的心神境,也可以把我的心神境开放给你.如果我们彼此信任,坦露无遗,那么在‘心心相印’之中,明镜冰鉴就可以照入你的心境。”
“.嗯。”
这时候,小院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无洞正按剑立在门口。
“应当没有打扰两位?”
裴液起身挪了一张石凳,无洞摆摆手:“不坐了。我和你说一下情况。”
老人走进来,倒是先拿起桌上的茶壶一口饮尽。
“萧庭树我们已经押下了。”无洞轻出口气,“剩余四人同意完全清查崆峒,但有欢死楼踪迹,并肩锄之。”
“.”裴液还记得刚刚近乎僵局的形势,莲心阁似乎绝不肯让渡崆峒的利益来配合调查。
“因为拉扯到最底层,是崆峒不可能真正和欢死楼站在一起。”无洞道,“‘以公以明’才能在大唐立足这是仙人台三十年来努力铺开的东西,如今也算有一点成效。”
“这也是我们接下来的立足之处,和崆峒站在一起,把欢死楼推到对面,你救下了那三位弟子,做的就非常好——怎么了?”
裴液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还以为您要把他们都抓起来。”
“.我可以死,不意味着我总想找死。”无洞嘶哑道,“找准弱点的强硬才是利剑,而剑总比乱捣一气的锤子致命。”
“你也做的很好,裴液。”无洞淡眸看着他,“我本意是令你抓住些欢死楼出手的线索,而你不仅诛杀真凶,还揪出了萧庭树——和我讲讲吧。”
“那么你是还没有收到流云的传信了?” “不曾。” “嗯,我来时见崆峒阵界极深,也许它被牵绊住了。” “有另一件事,大人。”裴液取出纸墨,从剑蛟上细细摹下那陌生的剑纹,“那些剑上主要的阵式是脱胎自星虫,但还有一幅不一样。” 无洞接过纸张。 “您瞧,我不知道这是何作用,他又为何单独添上此阵。也许弄清楚了,就离他们的目的更近一步。” 无洞蹙眉细瞧:“我也不大懂阵术,此事恐怕还是要函书蒲怀梦——” 然而老人话语忽然顿住,表情渐渐凝重了,他盯着这张纸,眉锁面沉,如同滴下水来。 “我认得这个阵纹。”他轻声道,“这是.牵丝。” “.” 裴液望向老人腰间,那柄名为玉虎的异器安静挂在那里。他还记得张梅卿说过,这是极独特高妙的器道秘术,在少陇最为成功的运用就是这柄长剑。 老人与少年俱都沉默一时,良久,无洞抚了抚剑柄:“我记下了。无论如何,如今路子已经被我们理出来了——欢死楼夺魂窃剑,夺魂珠是为了崆峒妖剑,而那些后崖溪底之剑,莲心阁给出的解释是:那是剑腹山的构成部分。” “剑腹山的剑会杀人,要夺魂珠供养吗?” “这正是那四人同时否认的地方。”无洞道,“他们说剑不可能会动,更不可能活过来杀人之类.” 无洞看着裴液,轻轻敲了敲手中的长剑。 “.所以他们不知道这些剑被刻画了什么样的阵式?” “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话。”无洞道,“崆峒松散,是个容易被蛀蚀一极的地方,但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讲,我都不相信整个莲心阁会被欢死楼彻底掌控。换句话说,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有一万种方法令张景弼悄无声息地消失。” “.” “另外,若我们所料不错,欢死楼玄门如今仅剩三人,他们要在暗中活动,就不可能全有摆在明面上的身份。”无洞道,“所以我相信,剑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