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银玉织命施三次已足,多也无用。这次是修复伤体的大还元针,我暂时每月只能施一次。”屈忻道,“白辫子说尽量让你快些恢复,此针之后再服一枚生芽丹,今日虚弱一日,明日就可痊愈十之七八了。再往后,就只能慢慢调养。”
“哦哦,谢谢屈神医.”他歉意中又有些茫然不解,“我过后就去问问崆峒哪里有养母鸭。” “.” “.” “顺便再问问哪里有尔多补耗鸭。” “.啊?” 屈忻没什么表情地把一方小玉盒放在床头:“生芽丹,两个时辰后服用。” “.哦!!” 裴液埋下头,沉默装死。 屈忻收起他身上的银针:“离开崆峒之前,再来找我施一次针就好了。” “嗯。” 屈忻转身而去,裴液懒懒地趴在床上,只觉舒适的温热开始在体内流淌,令他一动也不想动。 直到一个软软的小爪踩在了侧颊上,裴液侧眼向上,见两颗碧透的清眸正望着他。 “没事,重伤刚醒就是容易傻傻的。”黑猫道。 裴液翻身躺起,把这黑色的小软团子掐在颔下,慵声道:“好久不见啊,小猫。” “两天都没有。”黑猫一跃离开他的手掌,立在床头。 “明姑娘呢?”裴液仰头看它。 “在医堂,那屈忻就是来给你施个针,这一天一夜一直在照顾她。” “明姑娘没什么大碍吧?” “伤势和你差不多,不过你身体太脆。”黑猫一跃而到了门口,“能动了就走吧。” “去哪?” “去找尔多补耗鸭。” “.” 当然没有真的去找鸭子。 裴液套好薄衫,提上玉虎,两人从雨后清凉的高崖往下而行,薄雾纱笼的五峰莲心就环绕着他们。 确实诸多伤口还没有闭合,痛得宛如刀割,但内里竟然已升起一股温热的充沛——这些外伤仿佛真的变为只是外伤。 裴液曾经受治都是“修外养内”,外伤好了,内息才慢慢充盈回来,郎中以前跟他说“外有漏,内难满”,就是这個道理。 如今却似反过来。 好奇地问出口,黑猫道:“他们说这是泰山药庐春神一脉‘春生物滋’的医理,那小姑娘近日正在少陇府城,仙人台便请了过来。正因这理念独特,手段高妙,崆峒医堂帮不上什么忙,连四峰之主加上你们,都是她一个在治。” 裴液肃然起敬,原来残命是幸托如此妙手,纵然白发老人刚说了报酬会由仙人台支付,少年还是记下了这份情义。 很快执法堂就在眼前,仙人台和府衙真个已全然接管,每个路口都有甲士立戟,裴液走到门前,正碰上之前一眼之缘的那位圆脸男人。 “啊鹤检大人。” “唔!裴少侠!”其人肃凝之眉转瞬化为蔼笑,“我是萧长弓,有什么事吗?——红良,来随着裴少侠!” “没没没我就随便看看。”裴液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重视,摆手笑道,“那个,听说无大人遗体敛下来了.我就想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