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飞了步卒。
军官已经倒在地上,胸口塌陷,进气少出气多。士兵们无人指挥,但没有乱,他们脸上满是狰狞的战意,杀声从未断绝过,钩镰枪、长柄斧、长枪、环首刀从未停止过招呼敌人。
很快,第二、第三名具装甲骑栽落马下,被轻易斩杀。
接着是第四名、第五名……
从天空俯瞰下去,直面骑兵冲锋的大阵只在一开始稍稍凹陷了下去,有些混乱,随后便慢慢向外延伸,在斩杀了二十余名具装甲骑后,他们几乎已把阵线拉平了。
阵前满是人马尸体,不仅有具装甲骑,还有数量更多的轻重骑兵——当然,步兵的尸体也不少。
这些显然形成了阻碍,让后续的骑兵冲锋变得不再可能。
骑兵在阵前徘徊,犹豫不定。
“嗡——”新一波箭矢飞至,再度制造了大量杀伤。
骑兵忍受不了伤亡,纷纷拨转马首,狼狈退去。
整齐的脚步声自后响起。
步兵大阵两侧的间隙内,一队队刀盾手、长枪手列队上前,补齐了战损缺口。
阵复如初!
高台上的金甲大将又有动作了。
他抽出佩刀,向前一指,不知道说了什么。
传令兵奔下高台,策马离去。
旗手挥舞旗帜。
片刻之后,数十台鼓依次擂响。
刚刚挡住骑兵冲击的步兵大阵,齐齐大吼一声,然后端着长枪,向前进发。
金雕稍稍降低了高度,聚精会神观看,只有大概有前后左右四个大阵在向前移动。
他们步伐齐整,不疾不徐,却有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前进过程中,角声响起。
步兵大阵停滞了一会。
后排无数人放下手里的长枪,出步弓,向前发动了一轮齐射。
密集的箭矢破空而至,落在未能及时撤走的骑兵之中,制造了惨烈的杀伤。
射完之后,鼓声再起。
步兵们拾起脚边的长枪,继续前进。
大阵两侧的间隙内冲出了不少人。
他们几乎没有阵型,迈着极为嚣张的步伐,有人举盾,有人捉刀,有人持枪,有人掣弓,有人高举长剑,甚至还有人拿着弩。
他们似乎有无穷的力气,身披铁铠之时,依然健步如飞,嘶吼着向前冲锋。
有骑兵倒在地上呻吟着,他们随手一刀,将其了账。
有骑兵落马,在地上一瘸一拐地走着,他们追上去,揪住其发髻,横刀一抹,绽放出了灿烂的血花。
他们离敌人的步兵大阵越来越近了,近到对面射来了大蓬箭矢。
大盾像长了白毛一般,蔚为壮观。
有人被射中倒地,惨呼不已。
有人身上插满了箭矢,仍然咬牙前冲,抵近之时,操弩直射。
更有数十人勇猛地冲到了对面的步兵大阵之前,诸般兵器齐下,奋勇厮杀。
对面的步兵为其威势所慑,一时间出手慢了,竟然让十余名手持长剑的人近了身。
重剑大开大合,横劈竖斩。
对面的长矛手无法施展,只能下意识后撤,这制造了更大的混乱。
好在后排的长枪迅疾刺来。
锋利的枪头顺着甲叶缝隙钻了进去,直捅胸腹,或者戳赐在其大腿、手臂、面门之上,将其刺翻在地。
双方纠缠了好一会,对面的步兵才依靠人多势众,将这一股攻势抵挡了下来。
残存的亡命徒纷纷退却,从两翼向后方退去。
但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一番纠缠之下,敌军的阵型稍稍有些混乱,没之前那么严整了,而且还阻碍了他们各兵种的配合——弓手们在之前纷纷后撤,躲避他们的凶猛攻势。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