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特助:“是。”
皇帝选后都没有这么麻烦吧!
还不是担心人家来历不明?
老板可真是口是心非,还逼他去挂眼科。
啧啧,助理真不好当。
幼儿园放学早,还没到高峰期,所以车子一路上行驶得非常顺畅,没怎么堵车。程甜心情不错,还哼着歌。
胡鲤突然:“你不觉得,刚刚席慕沉……好像是给妻子报备行程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她像模像样得学:“我出差明天回来,你照顾好咱们儿子……哈哈哈,你俩怎么过出了两口子的熟悉感?”
程甜一个音符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自己噎死:“这什么鬼形容?”
“没办法,我是写实派啊。”胡鲤嘿嘿一笑,突然又话题一跳,“真的,我特别好奇二宝送了什么礼物给你?”
“那子每次都是神神秘秘的,临走前还和五宝咬耳朵,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唉,真是坏儿子。干坏事怎么能不带上干妈呢?”
“不如咱们待会逼问一下五宝,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总觉得二宝是不是埋了个定时炸弹在我枕头底下?”
“你的脑回路比弹簧还要曲折啊,好好倒车,幼儿园这边不好停车,安全第……”程甜正要回怼,余光扫到一个瘦的人影醉了酒似的,迷迷糊糊跑过来,顿时惊呼:“有个孩子!刹车!”
吱!
饶是胡鲤反应快,猛踩刹车,还及时调转方向盘,那孩子还是消失在视线里。
两人连忙开门下车,心脏怦怦跳,生怕看到血溅当场的惨状。
但——
车头低骂,干干干净净。
低头趴地上往彻底看——
空荡荡的,不染尘埃。
程甜看了眼胡鲤:“我没眼花,也没出现错觉吧?”
“没有。”胡鲤摇头,没看到断胳膊断腿,也没有看到尸体,她忍不住开脑洞:“或许,我们刚刚看到的,是一个透明兮兮的生命体?”
程甜无语:“大白天见了鬼……亏你还是个医生。”
她正左顾右盼,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道诧异的声音,“你们……在找我吗?”
两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一道瘦弱的白色身影从车顶上跳了下来,稳稳当当落在程甜面前。
他扬起脑袋疑惑地看了一眼程甜,挠挠头:“您就是……母丧大人?”
“母丧?这孩怎么一上来就骂人啊。”胡鲤嘿了一声,捏了捏家伙的脸,“哪家的熊孩子,欠管教了?”
近了看,家伙没那么矮,但身高依然不足一米六,再加上身形单薄,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牛仔裤和印花的白色卫衣,还带着卫衣帽子,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蛋,再加上一双迷茫清澈的眼睛,无辜得像极了学生。
脾气却不。
“我不是孩子。”家伙凉凉的看了一眼胡鲤:“再揉一下,我就把你打成一丈红。”
“熊孩子还挺虎。”胡鲤还想调戏一下,程甜却眼尖的看到家伙脸色一冷,眸中杀气毕现,瞬间好像换了一个人,反手折向胡鲤的手腕。
“心。”程甜反应很快,连忙拖着胡鲤往后一拽,警惕的看向孩,“你是谁派来的?刘玉?还是……”
在国外树下的仇家?
竟然派出这么一个看似懵懂无害的姑娘,但杀伤力看起来并不,似乎不太像刘玉能拿得出的手。
“我叫鹿痴,是二宝叫我来给母丧大人做助理。”鹿痴看向程甜,迷茫地问:“你不是吗?”
“我……是。”程甜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儿子送给她的神秘礼物?
一个助理?
只是……
“鹿……朋友,你的名字,谁给你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