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程羽!
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程羽!
他花那么多钱买下手袋,肯定也是要送给那个女人。
就那么想宠她吗?那女人到底哪儿好?
于曼宁感到头部剧痛,感到呼吸困难,只想大声尖叫。
但脑袋里的那根弦还绷着,她告诉自己,不能失控,不能失控,如果她闹乱了会场,时沉渊就会更讨厌她。
她成为时沉渊妻子的可能性也会更。
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于曼宁跑出了大厅,因为情绪剧烈波动,她的视线甚至都变得有些模糊,走廊里的人好像都装在哈哈镜里,张着大嘴她笑话。
她咬着唇,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
从包里拿出镇定药,干吞下两粒,然后捧起凉水冲了冲自己的脸。
做了两次深呼吸,终于平静下来,于曼宁用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水珠,走出卫生间,拨通了她那虽然混蛋,却有用的父亲的电话。
“你不是帮我把时沉渊抢回来吗?他为什么还和程羽在一起!”于曼宁质问道。
“女儿,你要给爸爸一点时间啊。”
父亲着,哎呦一声,然后于曼宁听到父亲用肉麻兮兮的语气对他那边的人着:宝贝儿,轻点轻点……
于曼宁闭了闭眼睛:“你还要多少时间?”
“女儿啊,那个时沉渊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嘶……”
于曼宁听着那边暧昧的声音,想吐,想立即结束了这通电话,但她还是重新把手机拿到了耳边。
“我不管,我再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要是不能让他们分手,你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
会场内,竞拍还在继续,时沉渊又拍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精巧的宫廷香炉。
程羽因为时沉渊要送玖瑶手袋的事,心情很糟糕,也没仔细拍品介绍,就听见主持人了一句什么香炉,便揶揄道:“时总买香炉干嘛?这是要诵经念佛了么。”
时沉渊好笑地着她:“我是要放在咱们卧室里。”
“放卧室干嘛?”
“最近睡眠不好,听有的香料可以安神,”他清清嗓子,握住了程羽的手,笑道:“当然,也有助兴的。”
程羽不屑地瞥了时总一眼,抽出了自己的手,“谁要跟你助兴,今晚回去就分床。”
时沉渊勾了勾唇角,“这你的啊。”
“昂,我的。”
时沉渊挑眉了她一眼,“谁不分床,谁是狗啊。”
“狗就狗!”
她就不信了,时沉渊这个闷骚男,晚上会忍得住。
时沉渊却笑了:“你倒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当狗。”
程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回答有点不对劲。
算了,不跟他咬文嚼字,反正她今天是真的要不蒸馒头争口气,非得好好冷落一下渣总不可。
至于那个手袋,他要是不怕死就去送,程羽不信顾寒夜不收拾他。
终于,拍卖会接近尾声。
轮到了最后一个拍卖品,唐芯那条蓝宝石项链。
苏玖瑶都快睡着了,听到主持人的介绍后,立即坐直身子,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