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过来的时候赵容宣正在认真的苏芸曾经送给他的那些情诗,他仔细地着那些娟秀的字迹,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是一张一张的很久又放到另一边,像是要从上面找出什么东西来一般。
幕僚上前来,赵容宣随手指了一下自己左下边的垫子让幕僚坐下,接着自己把那些情诗完,这才抬头对幕僚笑道,“这几日杜先生应该也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吧?”
问过之后也不待对方回答,又笑,“本王自诩聪明一世,却不想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那个女人对待本王从未真心,就连给本王写的情诗都不是出自她自己。”
“王爷是做大事之人,断不必在儿女情长之上过于伤神。”杜昂抬眸了赵容宣一眼,沉声道,“如今苏越被外派,梁大人也....王爷更要振作起来,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
赵容宣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杜昂身上,他着对方,面色微沉,“杜先生这是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几年他能轻易得到父皇的重多数是这位杜先生给自己的一些情报和一些出谋划策,所以他很信任杜昂。
杜昂从袖中拿出几封信,起身恭敬的递给赵容宣,低声道,“这是在下今日从探子手中得到的信,军中无事,特别是辎重之事更为重要,如若皇上知道此事,想来一定会把这几日对端王府的注意力转移开的,到时候王爷做事也不必畏手畏脚。”
“兵部侍郎。”赵容宣把信合上,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真没想到老二母妃不受宠,后族也不给力,竟然还把手伸了那么长了。”
杜昂颔首,“之前王爷把该对付的对象认错方向了,那贤王在王爷登位之后再对付也不迟,反正他已是一个残废根本无法再与王爷争夺那个位子,而秦王就不一样了,虽然德妃不受宠,却也是四宫妃嫔之一,况且还占了一个长字,如今他又在外赈灾,如若此次雪灾他再立功,便是殿下硕大的威胁啊。”
赵容宣把信放到一边,眼里闪过一丝阴冷,“那也要本王给他这个机会。”
......
苏邀陪着贺晨星在图纸上画了一幅画,虽然贺晨星画得很认真,但是因为手并不稳,画出的画也是不堪入目,但是苏邀却心翼翼的把图纸收了起来,她对贺晨星笑了笑,“星星画的姐姐很像,姐姐很喜欢,可以送给姐姐吗?”
贺晨星静静地着苏邀,眉头皱在一起,她指着苏邀手中的画,抿嘴,“丑,不像,姐姐好。”
苏邀一怔,接着摇头笑了,她总是把星星当孩子,但是星星只是自闭症,并不是傻子。
她把图纸展开,“星星是第一次在纸上画姐姐,所以才会这样,但是姐姐很喜欢,你可以送我吗?”
贺晨星摇头,一把抢过苏邀手中的图纸,“我再画。”
苏邀着被撕成两节的图纸,她微微一怔,接着笑着点头,“好,星星画好了再送我。”
贺晨星这才收回了目光,又专注地开始画画。
苏邀她在画画便没有打扰她,而是在旁边点燃一根香,转身离开了贺晨星的房间,苏邀走出来就遇到了贺擎朗,贺擎朗朝她拱手,“贤王妃。”
苏邀朝他颔首,“我在屋中点了香,星星正在作画,你不要进去打扰她。”
“我送王妃出去。”贺擎朗侧身让苏邀先行。
苏邀抬步走在贺擎朗前面,一边叮嘱贺擎朗,“星星她其实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懂,只是有时候表达能力有限,如果受到一些刺激可能会情绪不稳,所以你们要让伺候她的婢女格外注意一些。”
贺擎朗都一一应了下来,两人很快就到了晋安侯府门外,苏邀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眼睛一眯,侧首了贺擎朗一眼,“晨风和芙蔺被赵霁叫走了?”
贺擎朗一愣,他还第一次见除了那人的长辈之外敢直呼他姓名的人呢!